直到现在,直到此刻,叶舒韵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秦臻都是信誓旦旦的,丝毫都不担心秦绍和余昊乾跟朝廷交战,而他只能躲在野区来不及发育。

    原来,秦臻哪里需要发育?他直接就去偷了敌方水晶!

    不管是邻国还是朝廷,都被他搅的一团乱。

    双方还没开战,自己内部就开始了!

    叶舒韵细细闻着秦臻给她泡的茶,静静的听着秦臻的话,脑海中飞速旋转“所以现在,秦绍和余昊乾手中没有人,邻国也没办法借兵给他们,他们只能灰溜溜的蛰伏?”

    “对。”秦臻按亮了床头灯,整片屋子都亮堂起来。

    他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真想将这灯拆了,看看它为什么不用点火,就能比油灯亮。

    说是电池?电池又是什么?

    能一口气挑起两方内战,秦臻的势力到底是有多大?

    叶舒韵暗暗心惊,她还一直以为秦臻只有山头上那群土匪可以用呢,结果,秦臻轻轻松松的就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不由得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哼,人心呗。”秦臻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一个破皇位,盯着的人可不少,爷的人随随便便挑拨两句,他们就得闹起来,这不简单的很?”

    他说的轻巧,可事实上又怎么会如他说的一般三两句就能解释的?

    恐怕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筹备着。

    果然,就听下一刻,秦臻淡淡的道“当年,我爹娘预感不好,就将他们手下的人都派来保护我和秦绍,只是,我俩早就不知不觉中了勾魂引,敌人一追过来,拿着‘钩子’一勾,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带我们求上了神医山解毒,我们当时服毒已有三年有余。”他说道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手微微有些颤抖,“我爹娘……早在三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始被算计了。”

    而他和秦绍的毒没有叶舒韵那么好解,他们也一直住在神医山,住了多年。

    秦臻的思绪渐渐飘远,想到自己唯一无忧无虑的那段时间。

    虽然解毒很痛苦,虽然每天学药理很痛苦,虽然除了白璟年他没有别的玩伴,但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度过,直到秦绍一身血的跑过来找他。

    他记得很清楚,秦绍一身白衣,身上的血浸染了一大片,他吓了一跳,抓着秦绍的衣服“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多血?”

    秦绍不答,抓起秦臻就要走“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