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登三人继续在前面走着,暮光并没有幼稚的停下来或者另外开辟出一条登山路径。这点倒没超出邹衍的所料,星爵士并不全是浪得虚名。

    “哎呦。”

    王红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脚下略微滑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好在导登与邹衍两个人力量足够,导登也用上了登山的锯齿铲,王红摔倒后才没有拉着他们两个一起摔下悬崖。

    “我强烈建议应该解开绳子了。”邹衍说的这句话就好像是对王红示意暮光拿她那条烤鱼的控诉,不能把有限资源烂好人方式送给别人,“越往上将更加难行,用绳子连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们两个只要看着导登就够了。小红你认为呢?”

    王红小名叫小红。此时她红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毕竟三人中她体力最弱,拖累了速度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都一万米了,用根绳子牵着真实意义不大,几百米都能把人摔死,经过刚才的烤鱼事件,王红知道导登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三人再没有点滴情谊,到了这个高度连金钱关系也不存在了,那还把根绳子绑在三人身上干啥?更像是一条讽刺的准绳。

    “天色也快暗了。我们就停下来吃个晚餐,明天再继续往上吧。”导登口头承诺的高度是一万一千米。别看他们走的速度快,那是因为这条路导登已经走了无数次,只要上了一万米,每走上一步就如双脚灌了铅一样的艰难,所以他们的速度没有意外慢了下来。

    天色将暗,走的又慢,只有明天早上赶早赶路。

    邹衍巴不得不停下来赶路,没有导登他又没有信心登顶,一万一千米也是他下决心干掉导登的高度,前提是导游不愿再往上走。他请的这个导游是清楚过底细的,年轻时候曾经登过顶,既然登过顶,如果有导游继续引领直到登顶,那他吃了大力菠菜的有效时间就会有很多剩余,剩余的时间可以处理金舟号舰骸问题以及其他一些突发情况。

    如果导游不愿意,只在承诺过的一万一千米就停止,那邹衍为了这次行动的绝密性,也要干掉导登,不会放他回去,因为导登看过他邹衍的模样。奥林帕斯山山下的集会势力很复杂,生面孔同样很多,见过邹衍的人是不少,但只要干掉特意见过的那几人,就不会有人再记起他。依这个出发点,王红、暮光都得死,怎么杀死暮光还没想好,所以邹衍才会把王红推给暮光,看能不能制造一次意外,让他们两个都掉下悬崖去。暮光的突然出现,就是个变数。

    邹衍沉着脸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导登的意见。于是,烤鱼事件的又一次晚餐开始了,还是照旧,导登从自己背袋内拿出了高海拔专用的炊具与专食的烤鱼烤鸡。暮光,这次没有按照恒定的速度凑了上去,王红也没有招呼他的意思。

    在距三人十米的一个岩石突出点,暮光就坐了下去,没有导登指路他还真不敢独自走,天将暗了也是事实,晚上不能登山是常识。拿出布包内自己妈准备的特色美食,吃的那是味同嚼蜡,在接近一万米的高度吃人间美食,真心下不了口,拿出来就冰冻了,和奥林帕斯山的岩体一样难啃。

    ‘难怪他们要把烤鱼、烤鸡还要放在火上烤一下……’

    ……

    夜,再次守时的暗了下来。不知不觉,暮光和左助从早上开始搭暮光号登山,到他降落在七千五百米的高度步行,已经过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暮光想到了事物院的飞机可能早上就把劳拉给接走了,毕竟从眼神内看出劳拉还是很想回去的,也想到了独自在山脚下的伍滋,发了信息他也没回,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看了一下智慧手环,上面有个黄点,那是代表左助的位置。显示左助和暮光的距离已经多达上千米了。怎么时间越久反而越远?暮光推测出左助走了一条和导登完全不同的登山路,可能就在奥林帕斯山的背面,这么想就能知道为什么如此远了,奥林帕斯山的宽度比它的高度还要广阔的多。

    咕咕咕……

    味同嚼蜡,暮光晚上就没吃一点东西,腹部就不受控制的如山雉一样叫了起来。现在他总算体会到了生化人为什么都是狂吃狂喝控了。

    暮光他不是生化人,但消耗就要补充的能量守恒定律一样会在他身上发生,唯一的区别就是进食取向的区别,他不是如特定生化人样需要吃特定的食物,只需要吃普通人喜欢吃的家常菜就行,前提是加倍。

    时间转眼到了半夜。

    导登、邹衍、王红三人扎了帐篷,缩到了帐篷内去,暮光隔了十米在奥林帕斯山奇特的极光下能清楚看见,但这种光是幻明幻灭的不是持续存在,他只能偶尔看一下他们的帐篷。山太高了,也没有任何东西吃啊,任何植物动物都不会选择在这里生存,要是植物还好,要是动物,暮光还真不能让自己的口变成茹毛饮血的口,所以他只能干饿着、忍着。为了节省体力,节省体力后同样不会再加重他的饥饿度,暮光就没有到处在山体上翻寻,看有不有以前的游客留下的食物,一万米太高了,立刻把自己想到的心思打消。只能等着左助和自己胜利会师后,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热食。

    “啊!!!不要!!!救命啊!!!”

    山上十米的地方突然的传出了恐怖女声,看过很多恐怖惊悚片的人就能体会出这种声音。暮光从声音听出来是王红的声音,带着自己腹内的咕咕声立马冲了上去。想过千万次,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