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睡得很久,柳忆翻身个身睁开眼睛,看出日头早就偏西。

    齐简端坐外间桌旁,和煦阳光落在身畔,勾勒出温暖金边。

    怔怔盯着那道身影,直到阳光被云彩遮挡,金边散去,柳忆才揉揉眼睛,慢吞吞坐起来。

    “看够了?”齐简没回头,声音轻轻的,尾音上调,有些诡异。

    “被你发现了啊?”柳忆不自在摸两下脖子,想起个别的事情,“之前给你的玉牌,怎么没见你戴?”

    齐简没回答,起身慢慢走到珠帘旁边,含笑挑起珠帘。透明珠子在时有时无阳光下,好似闪着亮光,擦过齐简脸颊和衣摆,摇晃几下,再次归于平静。

    齐简挑眉,站到床榻前,用舌尖舔着自己唇角:“如此嗜睡,莫不是怀了?”

    “怀什么?”柳忆错愕片刻,反应过来,自己上午说的话,被齐简知道了!

    小霸王龙知道自己背后这么说,该不会气得直接咬死自己吧?柳忆眼睛瞪得溜圆,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我又不吃你,怕什么?”齐简笑着坐下,伸出一根食指,点点柳忆下巴,“说好的三局两胜,我不会强来。”

    柳忆捂着衣襟的手,松开两寸,讪讪笑了。

    “何况我真要强来,你也不是毫无招架能力,我的小柳将军。”齐简垂眸,看向柳忆指尖,目光停留片刻,用从指尖挪到虎口。

    双手依旧白净匀称,比少年时修长一些,内侧却有层薄薄硬茧。不是常年握着兵器,是不会磨出这层茧子的,齐简想到之前听暗卫提过,柳忆不但刀枪用得好,甚至能徒手取人性命。

    再次看向这双手,齐简眸色转暗,用蒋太傅话说,这是双能够提笔安社稷的手,谁能料想,五年时光转瞬过,当初那双提笔的手,如今都已经染过血了?

    心疼地摸摸虎口处薄茧,齐简俯身,亲吻上去。

    顺着他的目光,柳忆看看自己手,还没等说什么,便看见齐简俯身,接着手上传来温热感觉。

    忍着心悸,柳忆红了耳根,不自觉将手往回收:“我、我好像没洗手。”

    小豹子反应太过可爱,齐简没忍住,亲完又悄悄舔上一口。做完这些,他揉揉柳忆发顶,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动两下腿,翻身贴到柳忆身上蹭。

    同为男人,自然知道这动作的意思,何况,自己某个位置,也开始不安分,柳忆唰得翻下床,套上鞋子就往外跑。

    在齐府晃荡一会儿,柳忆寻个阴凉地方,又把剩下的那三艺考量许久,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估摸着齐简也冷静差不多,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走到院子里,隐约听见房内有说话声,柳忆脚下微顿,停在门口,并没推门。

    知文声音不算小,隔着虚掩房门,断断续续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