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他,我不想见人,我也不想见他,你只听我的就好,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就是着凉了。”叶悠松开丽娘的衣角,又虚指了前方,“你快去抓药,再给我取个汤婆子来,我稍作休息就好了。”

    “好,奴婢这就去!”丽娘左右为难,唤来李嫂照顾她,便出了门。

    淑婉来到暖阁,脸上实在挂不住,抓起一只茶杯就要砸下去,被若乔拦下:“你何苦这样失态,你这杯子一砸,外面的人可就都知道你生气了,这不是又让叶悠占了上风!”

    淑婉即便冲动,这句话也听进了耳朵里,对,不能让叶悠占了上风,从前她是将军府的贵女,也就罢了,如今她已经什么都不是,自己怎么还能被她压制。

    若乔将她手中茶杯夺下,按着她坐下,亲自斟茶一杯,递到她面前。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认输,”淑婉稍平了心头怒意,眼珠子转了两圈,忽而一亮,“明日找人去查一下那个汤贺儿的底细。”

    “她有什么好查的,”若乔一顿,“她是香凝馆出来的,京城人尽皆知。”

    “我不是指这个,

    我是想看看,她有什么短处。”淑婉绞着帕子,脸色蜡黄,嘴唇轻呶,狠厉乍现。

    “你要做什么?”若乔忧心忡忡的望着她。

    “你说,如果叶悠死了会怎么样?”淑婉睫毛一提,神情冷的吓人。

    若乔先是一惊,而后看向门口,见门紧紧关着这才稍稍放松一下:“你不要做傻事,即便我们现在富贵荣华,人命也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

    淑婉握住面前的茶杯,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

    一碗汤药下去,叶悠似是在梦里迎着风雪匍匐了一路,天亮时身上才松快起来。

    虽然没全然好透,照比昨天已经强了许多。

    晨起一碗汤药灌下去,换了衣衫跑去厨房。

    “夫人,您不好好歇着这是要去哪儿啊?”

    丽娘拦住她的去路。

    “今日是我表妹生辰,往年我都会亲自给她做糖糕,今年也不能落下了。”叶悠轻盈一笑,摆下她的胳膊。

    “可您还病着,不如我上街去买一些!”

    “她嘴叼,一吃就能吃出来。”叶悠笑道,今年尤其要亲手做,否则祖母那边容易胡思乱想。本来这亲成的就古怪。

    “那您亲自给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