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煜远比我还小三个月呢。”谭俊拍拍娄煜恒肩膀,“我顺便也把他认成弟弟,以后咱们仨就兄弟相称,我是你俩大哥。”

    娄煜恒的心从悬在半空彻底摔在了地上,他点点头,“我明白了,四爷。”

    谭俊的言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我把你看作弟弟,而且我比你哥还大,我和你哥又亲如兄弟,所以我们之间就不该有什么别的想法,一点都不行!

    有的事,你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路就已经被堵死了。

    谭俊悄悄看了眼娄煜恒的反应,小鬼头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

    其实谭俊以前就察觉出娄煜恒有时对自己会过分关注,但他的性格大大咧咧,事情过了就过了,不会反过头再去多想,更不会往那种方面去想。

    谭俊系好大衣扣子,他更希望今天的事是自己过分敏感,不像他想得那样最好,但如果万一是真的……

    娄煜恒脑瓜够聪明,自己说什么他也肯定能听得懂。

    “走。”谭俊嗓子有点哑,好在泡澡时身上发了汗,没刚刚那么难受。

    娄煜恒拿起衣架上的围巾,“戴上吧,外面还在下雪。”

    这次他没直接上手给谭俊围好,甚至递过来时都刻意离远了些。

    谭俊皱皱眉头,心说不妙,这事看来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围巾是娄煜恒的,谭俊从家里出发时特意戴了这条。

    “啧”他瞬间觉得可能自己很是可恶,也许平时某个无意的举动都会让心思细腻的娄煜恒多想,可他却浑然不觉。

    谭俊接过围巾,胡乱缠在脖子上,心中滋味无比复杂。

    接风宴就摆在白风岭正厅里,从他们房间出去,下楼就是。

    夜深了,林子里的风雪反倒更起劲,北风直直从山顶扫过,刮着漫天的雪洋洋洒洒往下砸。

    两人走进正厅时桌上酒菜已经摆好,很长的木桌,满满围了一圈人,在正位靠左手边空出两个位置。

    “四爷,娄小少爷,这边请。”骆老九招呼一声。

    谭俊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眼,把围巾摘下,想想又戴了回去。

    他很少有心里这么乱的时候,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不行,毕竟眼前还有件大事要做。

    虽然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但说服好吃懒做,以抢为生的土匪们,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