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傅素来倚重这个大儿子,听他如此说,心头的火气消散下去,“这么说,他是误打误撞?”

    “儿子认为应该是。”

    “不对。”

    姜太傅摇头,“风澈借着在平阳县开酒楼的机会,敲诈了朝中官员不少的银子,少说也有个几十万两,他怎么会没银子?”

    “他当然有,但现在在圣上眼皮子底下,他不敢拿出来用而已。儿子认为,他今日之举其实是想告诉皇上,战王府如今连拿出一千两银子来都困难,无非就是想要让皇上补贴一些。”

    姜太傅眯起眼,捋着胡须沉吟了好一会儿,“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初我去山庄接……”

    想到自己没有下落的女儿,姜太傅心里疼了一下。

    自小,他和夫人在姜婉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如今姜婉失踪,就好像剜了他的肉一样。

    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去接你妹妹,他便言明,从今以后我们两家各不相欠,桥归桥、路归路。他今日此举,也许真的如你所说,是无意之举。”

    “所以父亲不用太担忧了,婉儿有错,已受到了惩罚。他要是再有报复的心思,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父亲放宽心,该怎么做还是这么做。至于战王府,就当我们从来没有交情过。”

    “也只能是如此了。”

    姜太傅挥手,姜澜退下去,回了自己院子。

    姜澜夫人是个柔善之人,也听说了首饰铺的事,但没什么太大的波动,这些都是姜澜去处理,她只要安心的相夫教子就行。

    听到院中丫鬟的问候声,放下手里的衣服,站起来,迎去门口,柔声问,“回来了。”

    “嗯。”

    姜澜神色和善,翩翩公子之姿,和刚才在宅院中的弑杀判若两人。

    看着眼前的妻子,脑中浮现姜婉的脸。

    “孩子们呢?”

    姜澜有一儿一女,儿子为大,今年六岁,女儿小两岁。

    “去了母亲院中。”

    回着话,姜澜夫人打湿了帕子,递给他。

    姜澜接过,随手扔在桌子上,俯身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