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身体被绑着,嘴也被堵着,一开始还呜呜的叫着挣扎,小半刻钟后便没了力气,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看着风澈,从一开始的愤怒、疯狂,到最后的绝望。

    一个时辰后,风澈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走过来,蹲到他面前,拿下堵住他嘴的东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风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安雄嗓子沙哑,目光中都是恨意。

    风澈眼神冷冽,仿佛刀子寸寸割在他的身上,让安雄不禁缩了缩身体,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是柔声,“安将军犯了何错,要我杀立刻你?”

    安雄身体蠕动,想要离他远一些,“风澈,你的主意我心知肚明,你就是因为我掌管了军营,对我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我。”

    风澈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掌管了军营?安将军,你这口气也太大了吧?兵符一直在我手中,几十万兵马任我调动,你敢说你掌管了军营?”

    安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就在最后一丝血色褪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血色又猛然回来,神情激动,“风澈,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这几年不回来,你故意让所有人认为你病入膏肓,你故意不管军营里那些曾经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人,就是为了养精蓄锐,一举重振当年风家军威风。”

    “错!”

    风澈眼中的冷意一点点加深,“我是真的生病了,我也是真的放弃了风家军,只要他们能活着,不管是喂马,还是做饭,总会留有一条命。在我死后,他们能毫无牵挂的离开军营。可老天重新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得以重活一回。”

    说到这,嘴角勾了勾,“如此,安将军,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想干什么?”

    “公平比试,你若是赢了,便继续做将军的位置,若是赢不了,便安心的做一个大头兵,你要是敢有什么异动,我便将你贪墨军饷克扣药物的事禀告皇上。”

    安雄闭了闭眼,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风澈毫不留情的提起他,扔出了军帐,“把绳子给他解开,让他去比试。”

    ……

    一天过去,天色将晚,风澈出了营帐,走上高台,抬手,制止了众人的比试,“今日太晚了,明日再继续。”

    兵士们欢呼。

    风澈继续道,“今晚可以不必操练,大家好好休息,但任何人不许出去军营,违令者,杖责三十!”

    “是!”

    众人齐声,声音震天。

    孙昊、吴猛心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