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校长速来操场上课,请校长速来操场上课。”

    校园广播里平板的女声不停重复。

    秦缨:“……”

    她虽然上学时也不少惹事儿,但还从没被这样广播通知过。唯一一次是初中,她那篇只写了两句话的作文得了一等奖,学校广播表扬了一整天。

    题目:我的爸爸

    我爸是秦以峰。他给学校捐了两栋楼。

    老师评价她的作文:简洁明了,概括性强,文章虽短,但描写细腻,真情流露,还紧扣题目……

    评语一大段,都比她字多。

    感谢秦以峰捐的那些楼吧。

    ……

    秦缨到操场时,操场上零零散散有不少人,都在各干各的,乱糟糟的。

    一眼数去,一百来个。

    ——话说学校一共几个人?

    【两百个吧,你不是收集了两百个妖怪吗?】

    哦,她哪记得啊。

    秦缨打了个哈欠,拖着不情不愿的步伐慢吞吞走上主席台。

    学校操场很大,从主席台望去,入目是红色的塑胶跑道,绿色的草坪,一排排参天大树——看上去很正常。

    只要你忽略掉远处,正一圈圈三百十六度不停转的秋千。

    忽略掉无数扭曲的树枝编制成的一块“树枝迷宫”。

    忽略掉几个傻呵呵的男生在举行障碍跑比赛,比赛主办方某土系妖怪不停制造各种各样土坡和大坑。

    一片和谐。

    秦缨上台时,底下的学生依旧吵的吵闹的闹,完全没看到她。只有主席台角落有个正低头沉浸于电脑中的女同学抬头瞥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