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辛长弋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

    天气还是如此炎热,这里不晓得下场雨吗?

    那小巴儿今天又去哪里逍遥了?算了,不关他事。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每日这样的闲逛,无所事事,真就活脱脱的一个小泼皮。

    他又悔自己不生在王侯世家,亦或是巨富之子,这样的话昨晚不至于那般丢脸。

    他如今想着自己,竟哪里都厌恶,沒一处可欣赏的。

    街上来来往往还是那些面孔,看到他便不住地躲闪绕开。他如今却都不在意了,他惦念的只是那女子。

    在她眼里,他也是愚蠢的泼皮无赖,也会躲闪着逃开吗?

    他今晚很想再去试一试,这回必将游刃有余,再不似上一次的难堪。

    但当他心烦意乱游荡了一整天,夜里真正站在那栋小楼前时,他又迟疑了。恨得他暗暗骂自己无用。

    心里的那股冲动还是迫使他再次敲响了小楼的大门。

    门内静悄悄的。

    辛长弋又重重地敲了敲门。

    脚步声由轻到重来到门口,什么东西磕到了门上,隔着门,辛长弋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

    他焦急地敲着门。

    门慢慢打开了一条缝。

    辛长弋的心一阵刺痛,昨天夜里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此时正辛苦地扶着地面。

    辛长弋已经忘记了自己今天琢磨一整天的泼皮耍赖的方案。他轻轻推开门,那女子正瘫倒在地,身体不住地颤抖。

    “你还好吗?”

    “刚刚不小心撞到门了,不碍事,唉?”那女子忽地把头抬起,苍白的小脸错愕地抬起,“又是你吗?”她挤出一个惨笑。

    “啊,嗯,是我。”辛长弋结巴了,面对着这个场面,本就口拙的他愈发地张不开嘴。

    昨天那个如花似玉的佳人,如今像个打碎的花瓶一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