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落地,庄司因为在天上过于兴奋,一踩在k市的土地上反而无精打采,像根霜打的茄子。

    “秦先生,今晚我们住哪儿啊?”庄司推着行李车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秦言身后问东问西。

    到了托运点,秦言停下,庄司的手推车就好巧不巧地顶在他腰上。

    “对不起!”庄司伸手揉揉秦言的后腰,点头如捣蒜,“撞疼了吧?我给您揉揉……”

    k市今天还算凉爽,秦言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衫,连带着里头的黑色内搭此刻被庄司的手给搓出了大片褶皱。

    “庄——司。”秦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嗯?是力道不到位吗?”庄司看了看自己被按住的手,又看着秦言眨巴眨巴眼睛。

    “唉……”秦言无奈叹气,指了指传送带上陆续滚出的箱子,“我们箱子的号码你还记得吧?去那边找找看,考考你的记性。”

    “好!”庄司的眼睛又弯成两勾新月。

    平常的庄司总是习惯性的假笑,这样开心的模样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言看着庄司兴冲冲地围在履带边守行李箱的背影,心情也被他这股子雀跃劲儿感染,似乎真是来k市开心观光旅游的。

    说来奇怪,自己和庄司这个人类确实有种莫名的天生共鸣。

    秦言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的伤疤已经愈合,掌心下是跳动有力心脏。

    “秦先生!我找到啦!”庄司推着行李车返回,不忘蛇皮走位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别再叫我秦先生了。”

    “啊?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秦言。你不是这样叫过吗?”

    “可按理来说,你是我上司了,再说——”庄司捂着嘴凑近秦言,故意压低了声音,“现在是我有求于你,你说不定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这不符合知恩图报的传统美德。”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传统。”秦言看着庄司近在咫尺的耳朵,耳垂上有个未愈和的耳钉孔,伸手捏了捏。

    庄司双手护胸跳开半步:“难不成你想要我叫你老公?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庄司的身体又开始僵硬,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秦言神情严肃:“好了,抓紧时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