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房煞入梦的缘故,庄司的睡眠并没有达到合格的标准,反而因为魂魄的短暂离体变得更加疲惫。

    抖了抖耳朵,里头簌簌落出一堆香灰。

    庄司忽然想起在梦里听见的黄灰红的提醒总是伴随着吹灰的声音,还好他话不多,否则醒来耳朵眼都得被这香灰堵死。

    本想着再补个回笼觉,房外又响起了咚咚的拍门声。

    这声音忽远忽近,似乎是把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房门都轮着拍了一遍。

    庄司在第二次拍门声响起时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方思平。

    “方编剧?”庄司对这个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中年男人属实不待见。

    见终于有人开门,方思平立马又兜着圈开始拍其他人的房门,整个人瞧着都亢奋得离奇:“出来拍戏啦!出来拍戏啦!”

    庄司环视一周,相邻的两间屋子依旧房门紧闭,整个院子里只有自己直愣愣地给方思平开了门,看来其他人都没起来。

    啧,失策了。

    庄司十分后悔没堵住耳朵接着睡觉。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时间显示为早上6:10。

    方思平又敲了一轮,起来的只有庄司和闻志高。

    被迫起床的两人只好倚着门框隔了半个院子聊天。

    闻志高睡眼惺忪,拿着张洗脸巾擦着脖子:“你怎么起这么早?”

    “这种情况有哪个人能真的睡得下去啊。”庄司下巴朝着那个魔怔的小老头编剧努了努,捏了捏酸胀的鼻梁,“不过也真佩服他们还能不开门的。”

    对面的闻志高仰头灌了口漱口水,喉咙咕噜咕噜地看着在对面砸门的编剧:“他咕咕……还挺有咕噜……毅力的……”

    门框的木头上了年头,被水汽泡得有些松软,庄司挑了个凹陷的地方枕着闭目养神。

    耳边的敲门声陡然消失,庄司心想着这编剧可算是消停了。

    “WC!”闻志高惊呼。

    庄司睁眼,正好看到卷土重来的方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