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醒来时,庄司大半个身子都爬上了床,只有膝盖下的小半截腿悬在床外,毛绒睡衣半敞着,空调暖风定在24℃,倒也睡得自在。

    只是当秦言起身想要下床时,庄司的手还是紧紧握着他的大拇指,像小孩儿生怕走丢而用尽全力去牵大人的手。

    废了些力气才把庄司的手掰开,秦言刚给他盖上被子,庄司就像察觉到了自己的离开似的睁开了眼。

    “唔……秦言?”庄司睡得太晚且姿势不正,一觉醒来反而更加疲惫,在看见近在咫尺的秦言时还以为是一场梦。

    “醒了,要不再睡会儿?”秦言为庄司拢好被角,不知是否受心灵呼应的影响,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竟然觉得煞是可爱,连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好,那你和我一起——”庄司拖长了尾音,被子下的身体扭动几下,伸手搂住了秦言的脖子。

    也不知道庄司哪儿来的这么大劲儿,秦言被拉扯着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呼吸隔得很近,起初还各有各的频率,只是不知是谁的突然乱了,呼吸渐重,开始急促地交缠在一起。

    如果这是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庄司觉得这梦里的灼热呼吸好像就打在梦外的自己脸上,连带着身体也燥热起来。

    梦里的秦言眼里好像也带着动情的水汽,庄司稍加思索,似乎只有在梦里才能出现这样的情景。

    既然如此,不得寸进尺岂不是辜负一场美梦?

    两人的唇在呼吸的推阻下不退反进,薄唇刚一相触,门外就极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哐哐哐——

    门框听起来都要被拍散。

    看架势,像是来寻仇的。

    庄司瞬间清醒,秦言也下意识地退出了半米远。

    “呃……”庄司望着秦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我去开门,你要是累就继续休息。”秦言看着面色如常,离开卧室时还不忘随手关门。

    门一关上,庄司裹着被子在床上激动地连打了几个滚,活像只成了精的长虫,刚修炼出一个脑袋就得意忘形。

    “wc!这不是梦!”庄司把被子滚散,又滚着把自己重新包起来,面红耳赤的样子简直和思春期的少女别无二致。

    趁着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庄司又接连说了几句脏话来为自己激动的心情壮壮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