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的执行力一向惊人,带着庄司在各种机构来回转悠几圈,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总共花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就给他办理好了护照和旅游签证等证明。

    在这期间,庄司一直像个被老师领着春游的幼儿园乖宝宝,跟着秦言在各种证明上填表签名,自从辍学以来他好像再也没有手写过那么多次自己的名字。

    看着手里的皮质小本子和机票,庄司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前连省界都没出过的他居然要迈出国门与国际接轨了。

    “你打我一下试试,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庄司伸手让沈琼年给自己来两巴掌。

    啪啪两声,沈琼年全打在了秦言的手背上。

    看着秦言护妻心切的模样,沈琼年可没心情再搭理还处于兴奋劲头上的庄司。

    “让你男人打,我打怕是会被记仇。”

    庄司环住秦言横亘在自己与沈琼年之间的手臂,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一笑就露出满口洁白的牙:“我们要去法国啦!”

    “现在确实不太方便,如果是以前不需要这么多手续的。”

    秦言顺手捋了捋庄司睡出来的呆毛,这孩子在登机前一夜高兴了一宿,到现在还亢奋着,精力充沛得像是二十四小时无限供应的充电宝。

    总之,自家的恋人真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贵宾候机室里目前就只有他们这趟直飞的乘客,在秦言的预设里,他只准备带阿兰特去法国,但越和庄司相处他就越不想与之分开,所以特意在行程里加上了庄司。

    沈琼年的出现虽然也在意料之中,但秦言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他对阿兰特的占有欲。一听说阿兰特要回法国,沈琼年几乎是尽全力阻止,未果,才自费跟着他们一起选了这次的航班。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秦言捏了捏庄司的脸颊,那上面总算多了二两肉,包裹着颧骨露出柔和的线条。

    庄司翘着二郎腿和沈琼年组队打着游戏,手机屏幕一暗,等待复活期间,整个人沮丧地仰头倒在座椅靠背上,发出一声悲愤的叹息:“不睡了!又死了,我就不信赢不了一把了……”

    “人菜瘾还大。”沈琼年嘀咕两句。

    还没来得及反驳,手机就被一只大手拿走,庄司看着横握住手机的秦言,端坐起身子像个被惩罚的小学生。

    “我错了。”

    “只要赢了就愿意乖乖休息,刚刚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秦言手指修长,平整干净的指尖在重新亮起的屏幕上飞快点触。

    没一会儿,扬声器就传出了三连杀的音效。

    夭寿啦!秦言居然在玩游戏!而且玩得似乎还不赖?自己好像又发现了这个男人奇奇怪怪的功能。

    “嗯嗯。”庄司把脑袋凑到秦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