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

    这个名字让在场群豪都是脑中一片空白,华山派的弟子,岳不群夫妇不必说,响当当的名号,而如大弟子令狐冲和二弟子劳德诺都是有些名气,江慎这个名字,他们却是从未听闻过。

    计无施心中转动着诸多念头,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华山派竟然有这等英杰,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一手希夷剑法,竟然连伤两位一流高手!

    他拱手道:“江小友请了,敢问君子剑岳先生,与阁下如何称呼?”

    “那是家师。”江慎答道。

    “岳先生倒是教的好弟子,想来小友要不了多久时间,便要名动江湖了。”计无施恭维了一句,却是已然想清楚了江慎的来历,必然是刚刚下山游历的华山弟子,不然的话,如此武功,不可能寂寂无名。

    他笑道:“咱们神教虽然与五岳剑派都有过节,可是与华山派惯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江小友年纪尚轻,日后自有大好前程,何必与我神教为难,趟这趟浑水?须知,休说小友这样的高手,便是如武当这样的大派,也是担不起与咱们神教为敌的风险的。”

    这就是出言威胁了,武当派昔年被日月神教攻破山门,抢走了太极拳经和真武剑的事,江湖上近乎人人皆知。

    不过江慎却是不惧,他若怕日月神教,刚才便不会出手襄助归海一刀了。

    他一人的武功,对付计无施四位黑道大豪,自然是远远不敌,哪怕是木高峰身受重伤。

    可是加上一名归海一刀,那就不一样了。

    却见江慎笑道:“计先生这话便说错了,你们魔教的魔崽子死在我师父剑下的不少,如何能说井水不犯河水?再者我师父教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阁下几人以多欺少,又作恶多端,我如何能袖手旁观?”

    “这般说来,江小友是架定这个梁子了!”

    计无施脸色凝重无比,归海一刀已然是一个难缠到极点的人物,他们三人联手才有胜机,再加上一个剑法如此高超的江慎,只怕他们几人却是不敌。

    可惜可惜,这老驼子身受重伤,不然的话,加上他,胜负还未可料!

    计无施心里惋惜,面上却道:“好,我便给江小友一个面子,今日便放了归海一刀,咱们走!”

    说罢便朝木高峰走去,欲要抬起这老驼子一起离开。

    这计无施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惦记着刚才木高峰给他解药,救他一命的恩情,想着带人一起离开,不过又岂是他想走便能走的?

    只听江慎道:“阁下若走可以,不过嘛,这对吃人魔头却得留下!”

    计无施脚步一顿,猛然抬首,脸色难看的道:“江小友不要欺人太甚,殊不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嘛!”

    “做人留一线?”

    江慎冷笑一声,道:“这漠北双熊,在塞外吃人十余载,两千多条人命丧身其手下,却不知那些人身死之际,这对吃人魔头如何不对他们留上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