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不太懂,不高兴也便是什么神态都表现在脸上,干扁唇,皱巴着脸,一步一步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房间,将她带回来的那玲珑骰子仔细打磨了,然后用心的在那做坏了的一面重新用细小的刀子刻上花纹。

    又用从人间带来的红绳绑好,编制成一个结,做成剑穗。

    在小屋内的梳妆台前挂好,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把锦囊也做好了,白日里生怕上仙夙有一天回来,把那剑穗藏与锦囊里,如果他来了,她就把这锦囊偷偷的塞给他。

    或者,让师父以师父的名义送给他。

    可是,这上仙却久久不来,这马上距离她醒来似乎又一个三月过去了,师父这里,依然每天都会人庭若市,特别是冬季来临,天界的仙人大都闲的作怪,没事大寒天的不在仙宅里好好的待着,偏偏要跑出去。

    还非要把自己弄的咳嗽、打喷嚏、流鼻涕那么几天,有一个赤脚的仙人,竟然说:“小仙医啊,你不懂,这天界啊原本是没有春夏秋冬,是为了仿造人间才有了四季,所以这冬天,如若是不打个喷嚏,生那么个几天病,着实在对不住自个啊。”

    夕颜只觉得这分明是自作孽,然后再后来,天变得越来越冷,师父这里更忙碌了起来,她便整日里更没有闲功夫去想那上仙凤夙。白日里要随师父开门接诊,要去帮那些挑剔的上仙用柴火烧几壶开水喝药。

    还要帮他们煮草药,夜晚还要担心着是否会有急诊的仙者会突然敲门,别把他们的院门给卸了才好。

    自然也有仙力极高的上仙,能直接进入到他们的小院中,砰砰砰敲着门,急切切的抓着师父的肩膀就走。有一次师父已经被另一位上仙叫走了,这时又有人来敲门,急切切的,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把她给带去了。

    平日里跟着师父,也背过那么几张处方,便随便写了下来,给那人开了一天的退烧药。

    结果第二日,那人竟然出现了低热,面色苍白,被拉到师父这里,门口都被一堆仙界卫兵挤爆了,不知又是哪位矫情的上仙,师父忙着去给人治病,临走前爬在她的耳朵悄声:“徒儿,你先去后院看看我那花怎么样了。”

    然后眼神一拧,暗示她赶紧去后院先躲起来,毕竟这仙界,大家都没那么容易死,稍一冲动就大打出手,尤其是在医仙这,不管你是几阶的医仙,上仙还是下仙,当搁了病情,惹怒了人家病人,就极容易惹来愤怒,被人暴打一顿。

    司医上仙这身骨头,那是硬朗,但是他那徒弟可不行,而且此次那人低热说不定就是他那徒儿昨夜给人家开错了方子,吃岔了药。还是先让她躲起来的好。

    夕颜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师父让她去后院,是假意让她溜走,去寻找援手。

    夕颜高昂一声:“师父,我知道了。”

    然后又挤了挤眼,跑到后院,又从后院溜出去,这天界的医仙可不止师父一人,在他们医仙中也讲究一种团结,一旦遇到打架斗殴,闹事的,暗号一发,所有的医仙都会聚集过来,大家一哄而上。

    反正他们是医仙,最后便是两败俱伤,对面的也是要求着他们医治的,顿时心窝里一股滚烫的火直涌而上,似乎这仗势马上就要打起来似的。

    夕颜没有发暗号的筒子,便一路跑,一路发通知其他医仙,在九重天稍下一点,魔君莛楠正守在天界边缘,听人禀告说南方天界,司医上仙那小徒弟在四处找援兵,似乎司医上仙那里出了些状况。

    莛楠二话不说,当即率领一队魔军前往,冲破九重天的屏障,直抵司医上仙的仙祗将围堵在门口的一群由把病号带来的仙界守卫兵都给引~诱开,双方争打了起来。

    司医上仙正给那被夕颜给误治弄成低热的天界的星君上仙治疗,那低热治到一半,外面突然就斗了起来,那星君上仙亦是好斗之人。

    近百年来自从那炎帝的次子莛楠坠魔之后,魔界都少有人来扰乱了,闻得外面有魔气,当即也不顾自己这病了,瞬间心坎中火热一点点的往上窜,体温也不低了,拿出自己的仙器,一柄带刀的长枪就往外冲去。

    莛楠没有加入打斗中,而是直接去司医上仙的后院去寻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