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楠念到最后,是忐忑的、甚至是不可相信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这、这话本,那司命仙君难道他司命阁人手不够了?那星君上仙便是挑话本,也该挑个好点吧?

    至少用词别这么龌蹉。

    夕颜倒不怎么觉得,细细的想了想,虽然过程他没细讲,但是她却似乎看的很简单:“就这样?”

    她们一个扮演汀昊的未婚妻子,一个扮演敌国的王子,然后二人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气不过就奋起,一举攻陷敌国,夺了城池,杀了她二人?

    然后,汀昊的劫历了,这出戏就算是结束了?

    莛楠窥看出她的想法,她没有明说出来,他便不多说什么。只是坐下来,往她碗中夹菜:“你多看63莛楠把那两星君上仙身边的人给又加长了晕倒的时限,反丢在后屋柴房的地窖中。施法做了饭,再端出去,出去之前还不忘捋了袖子,在鼻子上抹了炭,以显自己的劳苦。

    端到院中的木桌上,小心的看了眼夕颜,又看向夕颜的师父,小心翼翼的把分先给师父司医上仙的盛好,再把好酒、肉菜都往司医上仙面前放。

    一切样子都做的十分足。

    夕颜一双眼睛活灵活现的盯着师父,她是一个不太会看眼色的人,先前师父已经说了她养仙宠的事,然后说完就开始说被星君上仙骗到这里后,还要按照司命仙君的命格册子演戏,协助一仙人历劫。

    她以为师父应该是已经默认她养仙宠这件事了,所以在司医上仙跟莛楠在做样子,生怕她质疑时,她已经在盯着那一桌子的菜先下手为强了。

    于是那原本还想好好做个样子的二人纷纷看着她,若是夕颜收的这个‘仙宠’不是莛楠,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仙宠,司医上仙别说会责备她,罚她做几日苦力不吃饭,将那仙宠弄死了也是极有可能。

    可正是因为这‘仙宠’其实是莛楠想要接近她而扮演的,所以他才想网开一面,只做做样子就行了,现在倒好,他样子还没做足,这丫头已经全忘了。

    直接就开吃了。

    莛楠忙拉了拉她的袖摆,转换策略,靠在她的耳边:“你师父不责备你收我做仙宠了?”

    夕颜正在给自己往一张饼上夹菜,做卷饼吃,连眼瞅都不瞅他,只慢慢的道:“师父说了,要你将功补过。”

    莛楠:“补过,为什么是我一个人?”

    夕颜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着他:“当初是你二话不说就赖在我身边,非要做仙宠的吧?”

    然后又看了眼师父,绕过桌子,走到师父面前,将卷好的饼子又孝敬的放在师父面前,指着莛楠:“师父,你看,是他强~迫我的,收他做仙宠,我也是不得已,若非要罚的话,师父就罚他一个人得了。”

    说完,又活灵活现的盯着这一桌菜,得过且过,这事师父便是要再气,那也赖不得她,再气,就拿这骰子撒气去。

    司医上仙亦跺脚,把筷子都丢了,丢在桌子上,猛然站起来,一句话想说她,看到莛楠的目光,又梗在了喉中,眸光瞥了瞥那桌上的小册子:“晚上自个看去。”

    夕颜会意,还以为师父真的没生气,在桌子旁做好,吃饱喝足后才想起那话本册子。

    也不知这里面究竟写的什么,要扮演何许人物,夕颜看书不仔细,看了半天也只是翻了几页,然后便将这本册子丢给莛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