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达何处?是生的彼岸,还是黄泉的终点?

    我没有再问。

    伊莫顿大步的走回岸上,柔声说:“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抬头看他一眼。伊莫顿的五官轮廓分明,但是这样刀削一样的让人觉得强势威严的线条,这一刻却尽是柔和与关切。

    是的,眼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应付。那些心怀叵测的使者们,埃及国内被曼菲士用强硬手段镇压下去的暴动,对年轻法老的统治心存疑虑不服约束的贵族们……

    婚礼的第二天,法老忽然不见。这消息倘若传出去……造成的动荡足以颠覆埃及。

    我点点头,低声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他将我轻轻放下地,我的裙子被河水浸的湿了大半,贴在腿上感觉很不舒服。我转过头,看着跪在岸上的几个人。乌纳斯我是信得过的,还有就是伊莫顿手下的两个僧侣。

    曼菲士已经离开的消息现在连伊德霍姆布和西奴耶都不知道,但是这事瞒不过他们。只是……告诉他们实情,他们会不会相信?整件事情充满灵异诡秘,用常理无法解释。还有大小的贵族们,官员,民众,图谋埃及的其他各国势力……事情千头万绪,严峻又复杂。

    我只觉得肩上的担子这样重,本能的挺直了腰,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