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也是很能干的,过来之后立刻上手,内务一把抓,只是以前亚莉负责的情报工作和其他的事情,没有办法交给她。

    我手里的人还是不够多,大多数不够能干,能干的又怕不够忠心。后一条比前一条更致命。

    这事情也急不来,只好慢慢的一个个摸寻吧。

    只是,伊莫顿看起来是真的扎下来不会轻易走了。昨天晚上我冷下脸来,他也不在乎,和来时一样翻窗走了。

    他的黑衣旋摆着象是一只只在夜间出没的蝙蝠。

    我站在窗前看他的黑衣融入黑夜,起了风,夜间的沙漠清冷,有的时候甚至吹得人骨头缝都是寒气凛凛。

    我的手放在窗台上,慢慢握紧。

    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呢?我和他就算能够再续前缘,那又如何?

    我对他也好,他对我也好,都象这夜里的风,让人心凉。

    而且,只在夜间出没。

    我转过头,把自己扔在床上。

    一天一天的这么过,宫廷生活象一块磨石,把人磨练的周身锋利,刀枪不入。

    很劳心,也很吸引人。

    已经不用睡了,天已经要亮起来了,东方的地平线一抹晨曦,映得半边天都是蒙蒙的莹莹的白,那是一种夜将逝去的凄凉的白色。

    我从来都不喜欢看日出。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我发现自己更喜欢落日。

    尼罗河的,大沙漠上的落日。

    红如血,灿如金。

    那么辉煌,那么决烈。

    我自己躺在那里,想着一些凌乱的不大好理清的事。

    我为什么拿伊莫顿没办法?按说,一剑都刺下去了,再咬咬牙,现在让人把他做掉也不困难。

    可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