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柔声说:“你是法老啊,你说的话就是法律。她不过是个奴婢,你并没有错。”

    曼菲士听了这话奇怪的并没有释怀,看起来好象心情更坏了。

    我摸摸他的脸:“好啦,快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巡视丈量地的工作吗?”

    他吃了几口,又开始撒赖:“姐姐喂我。”

    我失笑:“你都十七啦,你以为你是七岁么?快点自己吃,我也还有事情要忙呢。”

    他皱起眉:“姐姐现在对我越来越……你都不喜欢我了吗?”

    “胡说,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我不喜欢你去喜欢谁。”

    他想了想,又高兴了。

    吃完饭他硬是磨着我又多缠了半天才走,塔莎已经回来了,说是按我的要求吩咐下去了,凯罗尔是一定不会死在采石场的。

    我点个头:“辛苦你啦,快去吃饭吧,下午还得有事。”

    她躬身退下了,我的指头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头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留着她只怕是祸根,但是,现在如果现在就杀了她……那事情又会走向何方呢?

    我揉揉额角,总之我也不是从前的爱西丝,她就算有朝一日真嫁了曼菲士,我也绝不致于用放狮子放鳄鱼的下等手段去对付她。

    只要她不危害我,不危害曼菲士,不危害埃及……

    等等,曼菲士真娶了她,是不是就会如原作一样为她焦头烂额东奔西走?

    我想了想,却又笑了。

    不怕的。

    伊莫顿给她吃的那药现在倒是有用处了,要是她乱跑瞎跑,没有解药吃,那送了命可是她自找,怪不得旁人。

    我想通了这一点,心情顿时好起来,下午作起事来效率很高,不多时就把该看的东西看完,做了点批注让人给宰相伊姆霍德布送去,自己让人备了船,想去河上散散心。

    午后的阳光炽热明亮,映得人睁不开眼睛。尼罗河水波荡漾,纸莎草和芦苇生的十分茂密。两岸边有人在耕种田地,我的小船划过时,他们会跪伏在地下不敢起身。太阳晒在他们光着的背脊上,他们的皮肤亮的象是抹了一层油。我想想,或许大概是真的涂了油,好防晒的。我的皮肤上也涂着用橄榄油调的防晒膏,有着淡淡的香气,我不喜欢太浓冽的味道。

    船行到一处芦苇丛边,我说:“在这里停一停,风挺好的。”

    风吹的芦苇叶子哗啦啦的响,跟我来的侍卫问:“陛下要垂钓还是玩猎鸭?我们都预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