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惊秋晚,朝看菊渐h。

    今日收到了泉郎的信,云纹信封,楷T隽秀,言简意赅,只有寥寥几字:

    【蕙芝吾妻,吾已至永嘉,一切顺遂,卿卿勿念。】

    “卿卿”

    程蕙芝呢喃着这两字,唇角不自觉弯弯,这是夫妻间极亲昵的Ai称,泉郎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她呢,虽然只是在信里。

    怪道人们常说——小别胜新婚呢。

    她也很想他。

    她捧着信纸,似乎还能闻到郎君身上那GU清冷的木质香气,将其看了一遍又一遍,才不舍地将其放下。

    桌案上还放着一封待拆的红sE拜帖,她目光掠过印信处,将其拾起,贴封上的鎏金字T光泽耀眼,拿在手上甚至觉得有些烫人,又急忙放下。

    自秋狝一别,已经十几日了,宋煜珏竟没再来找过她。

    她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忧虑。

    庆幸的是不用再与宋煜珏虚与委蛇,不用再被迫承受他言辞上的羞辱,R0UT上的折磨。

    忧虑的是宋煜珏是否会信守诺言,让泉郎回京,至今他也没给个确切的消息……

    她总是无b被动地承受着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切,按部就班地经历着这一切,从来未主动过选择过什么。

    而如今,正面临着一个选择。

    荣国公府的宴请——去还是不去。

    荣府与周府素有姻亲,往祖上数三辈,更是通家之好,只是这些年周家人丁凋零,世态炎凉,人情如纸……

    按理来讲,荣云帆还得尊称她一声表嫂呢。

    她一介深闺妇人,自是无法入得深g0ng见宋煜珏。但,荣云帆却不同,他亲姑姑是皇后,又与宋煜珏交好。

    只是那少年,看似儒雅温和,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虽说每每都是宋煜珏主使,但在床上他也不b宋煜珏温柔多少,她也着实很是畏惧。

    她想了想,以手撑额,却拿不定主意,将拜帖收好,又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寄给周泉。

    【泉郎,家中一切安好,婆母公爹俱康健。永嘉地处荒僻,毒虫甚多,郎君千万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