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家族的弃子,用以攀附权贵的工具,没有人关心他,更不会为他主持公道。一个男人,又没有那层象征贞洁的膜,被上了就上了,矫情啥,怎么,难道还要把这事搞得人尽皆知吗?

    发高烧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受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干的,他想睁眼,眼睛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死活睁不开,身上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疼,而且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他想说话,却只能任冰凉的空气涌进嘴里,顺着气管下去,也变成了烫烫的一团,再从他的嘴里鼻子里呼出来。这种感觉就像一条鱼,被丢到岸上见不到水,时间一长就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了,发麻的手脚就像是踏在云端一样。直到一只凉凉地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捅来捅去,受张嘴咬住了那根作乱的手指,说是咬住,其实生病的受没有什么力道,倒不如说是含住了。那根手指粗糙,有细细的茧子,混着咖啡和烟草的味道,让本就生病的受更加难受。接着受嘴里又钻进来一根手指,夹住他红色的舌头,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受还是睁不开眼,没有力气,勉强咬住那两个手指,点了点头。

    稍微有了点力气,受睁开了眼睛,看到攻在他面前提了点补偿方案,对这次的事情表示歉意。受没有力气理会他,微微点了点头,至于攻后来又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得太清,大概也是一样无聊的话吧。

    攻倒也不至于怀疑受给他下药,在会所了解情况后开了那个服务员,也没多追究。受只是刚好被攻用来解药的倒霉蛋罢了,不过受的滋味确实美妙,令人沉迷。怀着这样的想法,攻来到医院看望生病的受。受的烧还没褪全,躺在床上似乎是昏睡着,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因着发烧的缘故,受的呼吸有些不顺,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吸着气,一点红色的舌头若隐若现。攻委实是个畜生,他的胯下又有些意动,可能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不合时宜,也没畜生到对着发烧的受做什么,但是总归有些不甘心,攻把手指塞进受微张的嘴里乱动,却被轻轻含住了,没有什么力道,像刚吃奶的小奶猫一样轻轻的,软软糯糯,受应该是醒了,只是还没有力气起来。攻又塞进去一根手指,两根一起夹住受薄薄的舌头,然后问受是不是醒了,看着生病乏力的人勉强咬住他的手指点点头,才满意地抽出了手指。接着攻随意地说给受家族让了点好处,这次的事情他很抱歉,让受在医院好好调养身体,尽早康复,最后还补充说,受的家族把受送过来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以前他不太看得上,现在觉得用用也不是不行,让受休息好了去学校就搬到他的寝室住。当然这番话是完全歪曲的意思,受的家族虽然卖儿子但也不那种卖,得亏受没有听到,不然怕是要气的爬起来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