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官差瞬间都围了上来,赵怀斌当即大斥,“都退下。”

    “大人……”

    “退下。”赵怀斌大喝一声,随即冷冷的望着戴长景,道:“大公子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赵大人怎么知道我在开玩笑。”戴长景冷笑道:“这里是猎场,赵大人一不留神让野狼咬破了喉咙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你身后的官差,要么和赵大人一样被野狼袭击,要么就是护主不力自行辞官,辞官之后说不定会在哪里发一笔横财,从此吃喝不愁,享用不尽。”

    “这里是扬州,镖局还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赵怀斌大声吩咐,“全都退下。”

    四周官差面面相觑,最后听话的退了下去。

    “赵大人果然聪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戴长景收回铁扇,冷声道:“只是大人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怀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戴长景面若寒霜,双眸带怒,“你怀疑我便该冲着我来,我戴长景不是什么爱面子的人。你不过是职责所在,哪怕你要我当场脱衣自证,我也无话可说。可你却把主意打到镖局里去,你颤闯镖局,还从里面弄个毛贼出来。传出去,镖局威信何在,先祖多年辛苦,岂能毁在你手中。”

    赵怀斌眯眼不悦,“四方镖局是沐少镖主主事,大公子这番筹谋,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四方镖局是沐峰主事,这是雷打不变的事实,没人能改变。”戴长景满脸怒气,“我父子二人虽与四方镖局已没了关系,但沐峰是我们家人,谁敢让他为难就是与我们为敌。我的能耐你知道,我父亲的能耐你更清楚。”

    “大公子好大口气。”

    “我知道你背后有人,回去告诉你主子。谁敢动沐峰和镖局的人,我戴长景就用尽我父子背后一切关系和四通当铺所有财势,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管背后的人是谁,黑的手段不行就用白的,赵大人为官多年,有没有见过自己人打自己人?”

    赵怀斌心中开始害怕,扬州官场错综复杂,好几股势力相互较劲,前一刻举杯欢笑,后一刻就是你死我活。不像江湖中人还重些情谊,官场上只有利益当头。一旦因利成了众矢之的,那便是万劫不复,再无翻身机会。

    “赵大人就拿这些话去回复尚大人,他若仍对我有疑,不必他亲自来,只需尚大人一句话,我戴长景亲自登门,为尚大人解除心中疑虑。”戴长景微摇铁扇,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大公子的话我记下了。”

    赵怀斌狠狠瞪着戴长景,转身欲走,戴长景却拦住了他,微微一笑,“赵大人不是要打猎吗,你还一箭未发,这么快就离开了。”

    赵怀斌冷声道:“大公子的话,我得尽快转述给尚大人。”

    “不用这么急。”戴长景勾起唇角,“魏大人正和尚大人商议,赵大人此时去也见不到人。”

    赵怀斌面带疑惑的望着他,戴长景用铁扇敲了敲脑袋,笑道:“怪我,和大人说了那么久的话,竟没告诉大人我迟到的原因。”

    赵怀斌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戴长景微笑道:“今早我去见了魏大人,魏大人太好客了,非要留我吃饭,大人也知道魏大人府邸离这远,所以就迟了些时间。”

    赵怀斌面色铁青,戴长景继续笑道:“扬州繁荣昌盛,我父亲一直都希望能够在扬州开一间四通当铺。之前也为此和魏大人、尚大人有过不少联系,还听说魏大人特意为我父亲在街道上空出了一块地来,方便将来建造四通当铺。”

    赵怀斌心头升上一股寒意,街道那块空地是一块死角,空置多年一直无人愿意承租。之前听尚大人提过,戴诚儒有意在扬州开分铺,他们一心想着把那块空地租给他。有了四通当铺,不但能解决扬州一些百姓的生计,每年赋税业绩也能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