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在她被狼头人抢去之后,就都变了!”

    “这个淫妇,竟在大义面前,不能以一死捍卫贞洁。捍卫我的颜面!”

    “听人说,那偷生苟活的淫妇,在伺候完狼头人之后,居然又去伺候那霸占黑帽山、妄开边衅的粗鄙骑士,她被人玩烂了之后,又与那些士兵野合,简直连鸡都不如!”

    “现如今,我在乡中颜面扫地。满头油绿,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淫妇该死!”

    钱无忧的眉头,猛然挑了起来,他冷冷问道:“那她被抢走之后,你又在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四处奔走,请人援救了!可是狼头人那么厉害,又有谁能救她?又有谁来得及救她?那个贱人。她不早早自尽,居然还幻想偷生!”

    中年人越说越气。他大吼道:“如此可耻的淫妇,道德沦丧!她是大不敬!她是在败坏礼教的圣贤荣光。她该死,所有的淫妇,全都该死至极!”

    钱无忧正要说话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片应和声——

    “对,淫妇都该死!”

    “叫淫妇出来,我们要公审淫妇!”

    “扒光淫妇的衣服,让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骨子里的浪态,都展露出来,让世人好好看一看,这些隐藏在良民中的毒妇,本质都是什么样子。”

    群情激愤之下,卫子建的身边,更是跑出了几个仆役,他们高声唱喝道:

    “正视听,护道义!”

    “请木驴,上竹笼!”

    “惩淫妇,扬贞洁!”

    “扬我礼教威严,请卫道士护法!”

    庄严肃穆的音调中,十里八乡的村民,竟自发地压向了钱无忧的卫戍部队。

    一脸庄严肃穆的卫子建,见到民众的情绪,已经起来了,他在冷笑之中,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冠,与身侧的惩戒骑士一起,汇入人流。

    所有的人,都满脸无畏地,大步逼向了钱无忧麾下的卫戍部队。

    在礼教之名的重压下,人人自危!

    军阵中,张武威退了,焦大虎怯了,典军被推开了。

    小木兰更是在数百道唾骂的齐声呵斥下,羞愧地低下了头,至于神殿牧师卫铃兰,竟连身份都没亮出,就被卫子建煽动的人群威逼下,被赶的后退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