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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阻止了没?”发问的竟然不是杨帆,而是在一旁同样听的入神的小姑娘陶独雪,小姑娘陶独雪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疑惑得催促李怀心讲下去。

    而那个婢女这会儿也把心思放在了李怀心的秘闻上,好在这些故事记载在一些古书上,寻常人懒得翻阅罢了,并不是什么不能轻易示人的秘密。

    李怀心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瑞兹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导师已经心如铁石。这个人已不再是他从儿时起就开始崇拜的那个拥有无尽智慧的人生楷模。

    他的心智已经出现了瑕疵,和他口中的蠢货一样可以被诱惑。符文已经将他深深腐化,他注定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它们,一次次、一点点地将整个世界蚕食。

    瑞兹必须动手,即使是摧毁他唯一真正的朋友也在所不惜。他用自己所掌握的部奥术能量袭向自己的导师。

    导师则伸手想去拿起符文,死也不肯放弃它们的力量。就在他伸出手的同时,这位被腐化的法师对瑞兹的攻击毫无防备。不到一会儿,泰鲁斯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冒着余烬躺在地板上。瑞兹惊魂不定、浑身颤抖,脑海中挣扎着想要弄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回过身以后,发现陪伴自己的只有世界符文,它们放出的闪光似乎在邀请他将其据为己有。

    瑞兹鼓起勇气,一一捡起了这两枚奇形怪状的符文,他立刻感觉到自己被转变为某种更强大,或者说是更可怕的存在,这种存在是他永远都无法达到的。

    从那天以后,瑞兹就开始流浪,那个神秘的声音一直都在趋策他前行,指引着他、震慑着他。

    瑞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每一枚符文承诺给他的力量,选择将符文封印在隐蔽的地点,确保任何人都无法使用它们。

    数百年来,瑞兹一直都在完成这项使命,与此同时他所吸收的魔法力量扭曲拉长了他的寿命。纵使岁月沧桑蹉跎,瑞兹从不不敢贻误怠慢。因为近年来世界符文开始再次现身于世,而这个世界已经忘记动用符文力量所需的代价。”

    听完故事小姑娘陶独雪一脸神往,好像这会儿又靠着自己的想象力把这个故事继续往下编呢,杨帆点点头,心中了然,果然,跟联盟里流浪法师瑞兹的大背景相差无几。

    李怀心沉吟片刻又说道:“其实说到真真正正资历最老的法师的话,还需要算上一位,只是这位大神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像只是出现过历史书上,但是精通那段历史的人都清楚,这位大神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杨帆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快说快说,少吊我胃口。”

    李怀心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继续说道:“在厄尔提斯坦的废墟之地,曾经有一座恢宏的城池,很久以前在一场可怕的符文战争中灰飞烟灭,就像宏伟屏障之下的大多数陆地一样。尽管如此,还是有--个人生还了下来:一名叫做基兰的魔法师。对于他这样一个时光痴迷者来说,住在城市的钟塔之中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毁灭的战火即将席卷至他的家乡之时,基兰用强大的瞬间魔法做了个实验来预测未来的种种可能性,希望能发现一个和平的解决之道。

    然而基兰的魔法影响了他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当厄尔提斯坦遭到一群未知的召唤黑骑士组成的方阵袭击之时,基兰正处于冥想的静止之中。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厄尔提斯坦已经变成了一片阴燃的废墟。

    给厄尔提斯坦带来灭顶之灾的召唤师们特地让钟塔毫发无损,既是为了避免引起基兰的注意,同时也让基兰饱受失察之罪的折磨。

    基兰几乎还没来得及来为他巨大的损失而悲痛,便已得知他那危险的研究有-个残酷的副作用:时间延缓不良症。这种不可思议的疾病让他获得了永生,但也将他的意识与它当前所在的时间分离开来。现在他在精神上漂浮于时间中,从他经历的任一时间点到现在,却无法影响未来之事。

    这个诅咒最痛苦之处莫过于让基兰先置身于厄尔提斯坦的过去,剩下的时间则停驻在厄尔提斯坦那凄凉的废墟之中。据说只有施展的强大的召唤魔法才能够治愈这种疾病,于是基兰便加入了远古时期联盟,希望能找到治疗之法,继而再找到解救他族人的办法。”

    杨帆听完忿忿不平的小声嘀咕说道:“臭老头儿,本事终归是不小的,但是怎么看怎么猥琐,一点儿都没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