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萧暮雪正在睡觉。睡梦中听见楼下有人说话,她翻了个身,继续跟睡神结伴同游。

    苏婉言敲着窗棂,轻声唤道“雪儿,雪儿……起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萧暮雪蒙在头上的被单纹丝不动。

    “你不起来会后悔的。一会他们走了,你可别哭鼻子。”

    被单动了动。

    “我下去招呼客人了。雪峰在帮我抓那只大红公鸡,我得去看着点。那鸡爱啄人,可别伤着他。”

    “大红公鸡?”萧暮雪探出头,眯着眼问“是我的那只大红公鸡?”

    “对啊。你的。我要杀了它招待客人。”

    萧暮雪立马精神了“啊,不许!妈妈,不能杀它,那是我养的鸡。谁那么尊贵要吃它?”

    “你下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谁都不可以!那鸡我养了好几年了,我都不舍得拔它的毛做毽子!”

    “是你养,还是我养?”苏婉言笑骂,“你是喂过它一口水了,还是撒过一把食了?”

    “我不管。它刚孵出来您就把它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我说不能杀就不能杀!”

    “行,不杀,不杀!行了吧?待会某人求我杀,我也不会杀的。”

    “才不会呢。它可是大白的好伙伴,要是杀了它,回头大白还不得跟我闹脾气。话说,我回来后就没看见大白,它去哪儿了?”

    “大白快当妈妈了。我估计它是躲到哪里去待产了。”

    “它怎么不在家生产?生了小猫谁照顾它?”

    “大白有大白的生活方式。它若需要帮忙,自然会回来的,它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你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别一天到晚的瞎琢磨。”

    “好嘛好嘛,我不操心。咱家的家风真是严苛,随便问问也不行。”萧暮雪穿好鞋,挽着母亲下了楼。

    院子里,萧兰枢陪着两个男人坐在桂花树下聊天。萧暮雪看了那背影好大一阵,也没认出来是谁。侧脸看见傅雪峰拎着一只公鸡过来,惊抓抓地叫开了,催着傅雪峰放鸡。

    傅雪峰看看她,又看看苏婉言,犯了难。

    苏婉言挥挥手说“你先放了,不愁没人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