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从身后上前束缚住苏淮的身体,而后这领头人转身看向脸色看着有些苍白的谢闲:“这样还算满意吧?”

    谢闲浅浅笑着示意,同时也注意到领头人这么“和缓”说着,他看谢闲的目光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一些结论在须臾间得出。

    ——苏淮与看守者一部分信息相通。

    苏淮想要处理掉谢闲,看守者知情且放任,可当苏淮在明处“刺杀”谢闲时,看守者又不得已出来制止。

    他们想要谢闲隐秘地死掉。

    这是从哪儿来的命令呢?能够让一个身份不低的贵族动手。

    转眼间思考的功夫,一个金属盒子就摆在了他们面前,苏淮在看到这个盒子的第一时间就显出了极度的排斥,甚至无法假惺惺维持自己的贵族风范。

    “你们不能这样做,该死,我可是陛下的子侄!”

    看守者沉声道,目带厌烦:“那要看陛下承不承认你这个亲戚!”

    他话音刚落,身旁人就压着苏淮身体,将透明的管子连系在他身上。只是几秒的功夫,苏淮就再没了挣扎的气力,睁大着眼睛死死咬住下唇,咬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可这样的自我折磨也没叫苏淮有丝毫缓解的迹象,他长大了嘴无声地发出嘶叫声,在脱离了几人的束缚后身体佝偻着竟是跪匍了下去。

    看守者下了狠手,在苏淮身上动用的是一种模拟器,它模拟了从古国承继而来的“千刀万剐”的酷刑,它会让大脑受到完全相同的刺激,便是精神上的凌迟手段。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苏淮衣服就变得凌乱不堪,他失了力气地跪坐在那里,手臂颤抖着撑着自己的身体,头死死地埋下去。

    有汗水、泪水混着一起往下滴落,汇成浑浊的一滩。

    在苏淮大脑神经依旧在为那剥皮抽骨般的剧痛抽搐的时候,他听到了谢闲的声音——

    漫不经心的、有点嫌弃的:“我的伤口还未愈合,先去休息了?”

    苏淮似乎感觉到了谢闲的视线,针扎般刺骨,目光里定是带着讥讽和嘲笑!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谢闲、谢闲、谢闲——!

    苏淮低垂着脑袋,全身都在发颤,他没露出的面容扭曲如恶鬼,有血污沾染在皱巴巴的领带处。

    废了好长一段时间,苏淮才做到将脖子仰起来这个动作,他凝视着谢闲离开的方向,目光阴沉,低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