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

    谢闲刺伤自己时用的力度不大,包扎后就重新被带回了监狱。

    他回去后好久,苏淮“逃狱”出来的那个牢室都还是空着的,但很快就又有人来,这回他们传召走了黎容渊。

    这算是谢闲第二面见到自己的这个狱友——前一回见,他也就记住了他那双叫人印象深刻的眼睛。

    像狼般的眼睛。

    在黎容渊被传召走的时候,谢闲才看清楚他离开了阴影笼罩的样子。他的眉眼生得好看,似刀锋带着天生锋锐感,隐约已有了些成年俊美凌冽的雏形。

    但同样,他的眉眼间笼罩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冷漠,这使得黎容渊与其他人之间生出无形的隔阂——他谁也不信任,就算走在阳光底下,也像行于阴影当中。

    黎容渊留着很长的头发,像是少有修剪过样,他的头垂着,神色冷淡而疏离。

    谢闲注意到他穿着一件过长的、高领的黑色衣服,这么过长的衣服就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它遮住了人大半的视线,可到底还是没遮得完全。黎容渊在沉默前行中行动带动着衣服,将一些结疤的伤痕带了出来。

    刀痕、鞭痕、勒痕……谢闲一一辨别了出来。除却这些,谢闲还发现黎容渊的背部奇怪的躬着,挺不直似的。

    结合这些浅浅的疤很看来,难道是身上还带着未愈的新伤吗?

    看着,谢闲却也微妙地自心底泛起一份古怪的滋味,卡着咽喉般样,激起点冲动和不愉。

    明明他不该被养成这样子的……这么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逝,谢闲看着黎容渊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谢闲听见同监牢的人讨论黎容渊:“这人是谁?怎么单独被叫出去了?”

    “也许也是哪个贵族子弟吧,家里来人保他了?”有人揣摩着,偏头问谢闲,“哎,你也是贵族吧?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他们眼里带着种期翼。

    被抓来的贫民不知道祭神者代表什么,不过他们知道被关监狱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像他们这些贵族,就例如原身记忆里,他的父母在世的时候对这个祭神一直三缄其口,避讳且排斥。

    原身也只知道很少一点儿,参与了祭神的人,这些身上承载着神的荣光的“幸运儿们”,一个都没回来。

    谢闲回答了一句:“我也不是太清楚。万事多加小心吧。”

    说完,他就闭了眼看着在养伤,实则打开了直播间弹幕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