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城挂了电话,走出电话局,在电话局门口点了一支烟,叫住了卖报的报童,买了一份报纸,依靠路灯杆上,边装着看报纸,边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党公巷5号。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王祖城的面前。王祖城低头往车里看了一眼,收起报纸,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问道:“照片带了吗?!”

    刘德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照片递给了王祖城,说道:“现在组里每人一套。”王祖城接过照片,立刻在四张照片里找出了跟进入党公巷5号那个人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说道:“就是这个人。”

    听到王祖城的话,刘德江立刻把头凑了过去。王祖城指着照片,说道:“就是这个人在二十多分钟前,进入了对面党公巷5号。”刘德江问道:“副组座,我现在就带人进去抓人?!”

    王祖城说道:“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冲进去不光会照成不必要的伤亡,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你们四个人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在这里建一个监视点、这次要么不抓,要抓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刘德江立刻明白了过来,笑着问道:“副组座,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他出来了!”刘德江的话音刚落,坐在后排位置上的江小宇突然叫了起来。王祖城和刘德江立刻向党公巷5号的位置看了过去。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白色西装打扮的有些老气的中年人正向电话局的方向走来。没过多久,中年人走到了路口,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叫了一辆黄包车。

    见此情景,王祖城扭头命令道:“赵琦国、章山,你们两个下车找监视点。”

    “是!”章山和赵琦国领命后,立刻下了车。王祖城接着催促道:“跟上去!”

    半个多小时后,王祖城在金德利咖啡馆门口停了下来。刘德江担心跟的太紧,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所以刘德江把车停在了离咖啡馆五百米左右的位置。等中年人向咖啡馆里走的时候,刘德江把车开到了咖啡馆的对面停了下来。王祖城打开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了望远镜,举着望远镜对着咖啡馆看了过去。透过窗,王祖城看到中年人走到了一个拐角处坐了下来。此时那里已经坐了三四个人。王祖城又对比了一下照片,说道:“还差一个人。”

    一直在观察周围情况的刘德江突然说道:“不差了!人来了!”王祖城听到刘德江的话,向轿车前面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眼镜,打扮的像一个文人的青年缓缓地走来。王祖城说道:“他们真会挑地方。”

    刘德江问道:“副组座,要不要通知家里,派人过来?!”

    王祖城明白刘德江的意思,迟疑了几秒钟,说道:“去吧!快去快回!我估计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是!”刘德江推开了车门,立刻向不远处的杂货铺跑去。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刘德江回到了车上,报告道:“电话打好了!组座马上带人过来。”王祖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皱着眉头嘀咕道:“这么晚了,组长怎么还在办公室里?!”刘德江回答道:“你打电话找组座要人,组座觉得今天或许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没有回去。”

    “看来组座的感觉还是挺准的。”说罢王祖城掏出了阻击枪,边检查边吩咐道:“检查武器。”刘德江和江小宇听到王祖城的命令,立刻掏出了各自的佩枪,开始检查起来。一眨眼,又过了五分钟。王祖城又看了一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说道:“小江在车上等着,老道士跟我过去看看。”

    “是!”刘德江和江小宇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刘德江跟着王祖城下了车。下车后,王祖城整理了一下衣服,非常淡定的穿过马路,走到了咖啡店门口。推门走进了咖啡店,守在门口的服务生拦住了王祖城和刘德江,说道:“先生!非常对不起。今天下午我们盘店,不招待客人。”

    王祖城向咖啡馆角落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既然不营业,那我们走吧!”说罢王祖城悄悄地向刘德江使了个眼色。刘德江心领神会的清点了一下头,指着拐角处,说道:“你们不是不营业吗?!那边坐的是什么人?!”

    服务生笑着回答道:“他们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好了!不要说了,既然他们不营业,我们走吧!”说罢王祖城拉着刘德江向外走去。走出咖啡馆,刘德江轻声问道:“副组座,刚刚为什么不动手?!”

    王祖城回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罢王祖城悄悄的向身后的咖啡馆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家咖啡馆一定有后门。你等一会把车开到后面去找一下。如果有后门,你和小江一定要把后门堵住。”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说罢刘德江加快了脚步。

    就在刘德江开车走后不久,王祖城走到了杂货铺,买了一包烟,刚刚拆开,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咖啡馆前停了下来。看到车牌,王祖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因为这辆车的车牌属于黨務調查科,如果黨務調查科的人这次又被牵涉到了当中,估计徐恩曾这次死的心都要有了。

    人都是有两面的,王祖城也不例外。此时希望那个人进去后,跟他一样被赶出来。又期望那个人是他们一伙的,这样他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等了大概三四分钟,王祖城见那个人没有被赶出来,于是透过咖啡馆的窗子向坐在拐角处的那群人看了过去,刚刚进去的那个青年也坐在了这群人当中。见此情景,王祖城心中的那丝希望算是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