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白梵路知道这次公主抱事件后,自己迟早得面对舆论拷问,但他没料到王崇羽竟这么单刀直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白梵路边思考措辞,边假装走过去,然后他就看见桌案上那张本该是白纸一张的东西,上面竟不知何时被画上了画。

    “这是你画的?”白梵路完全是下意识问的。

    但对方神情却更复杂了,凝住他沉声道,“师兄,我并非三岁小儿了,莫要玩笑。”

    白梵路不解其意,只得又多看了两眼那画。不是王崇羽画的?那还能是谁?

    画中探花舞剑的白衣少年郎,有一张非常俊俏又英气逼人的脸,关键是他掌心中那团蓝莹莹的火瓣莲,法器碧落,且还是镶金化神后的,世间仅有独一无二。

    这画中人是云湛。

    王崇羽没事会跑到白梵路屋里来画云湛吗?显然不可能。

    这画笔迹流畅,宛似一气呵成,万千情意都蕴于千万笔墨中,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毋庸置疑,这是原主画的。

    虽然里没有写这幅画,但写到原主擅画这件事了。只是白梵路不明白,怎么他之前看那纸却是空白一张呢?

    他凝视画中人、敛眉思索的模样,落在王崇羽眼中,就更是别有一番意味。

    “抱歉,是我未经你允许,擅自解开了这画的灵气锁。”

    哦,白梵路恍然,原来如此!

    之前被锁着,敢情原主是怕被人瞧见啊?啧啧,真是太痴情了,可惜遇人不淑,不然年下强强什么的,多好磕的一对c啊。

    白梵路清清嗓,制止住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默念两遍“云湛是个大渣男,和他谈恋爱会死的那种”。

    然后冷静作答,“无妨。”

    “师兄你……果然是有意让他的吧?”

    王崇羽似乎无比执着于这幅画,手指在纸面上缓慢划过。

    白梵路不明所以,只见王崇羽的手指点在画中人衣襟处,“这身白衣。”

    白梵路这才发现,这副画是彩图,因为碧落有色,但画里的云湛却未着蓝衣,白梵路穿过来见到的云湛就是一身蓝衣,所以他方才乍见这幅画里的白衣人都没反应过来是云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