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黑如泼墨,别墅内灯火通明。

    谢久任由人打量,既不胆怯也不得意,听着身边邬明山的解释,看邬川穹呆若木鸡,邬南星不可置信。

    看戏那种看。

    邬南星摇头:“爸爸,你不要开玩笑了吧,我怎么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努力的找借口,但邬明山的沉默给了他准确的答案。

    邬南星冲上楼:“我去问我妈!”妈妈最疼爱他了,一定不会说这种让人难过的笑话。

    他跑的很急,经过谢久身边的时候撞了谢久一下,差点跌一跤。

    “南星!”邬川穹着急的跟上去,也上了楼。

    邬明山拍拍谢久的肩:“走吧,我们先去餐厅。”

    半个小时后,柳眉带着双眼通红的邬南星和沉着脸的邬川穹下楼。

    过去一周的相处已经让她明白丈夫对谢久的重视,南星性子是有点娇气,但如果在谢久这件事上还使性子,结果肯定不好。

    这顿饭的气氛非常沉闷。

    谢久不受影响,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吃饭,计划着晚上十二点前要做哪几套试卷。

    邬南星吃不下,偷偷的打量谢久。

    之前只看到谢久黑,现在距离近了,发现对方皮肤很好,五官也很漂亮,越看越漂亮的那种。

    说是小县城长大的,但和他偶尔见过的那些小地方来的人也不一样,像在这个家里生活过很多年,一点都不缩手缩脚。

    第一天来就这么熟门熟路,在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家......他委屈又愤恨,把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邬川穹也在看谢久,这真是和自己一个爹妈的亲弟弟?

    他是标标准准的超级富二代,身边来往的非富即贵,好像没有像谢久这样的,坐姿、吃饭时那慢条斯理的感觉,都有一种很吸引人的味道。

    像流传千百年的,一副行云流水的画卷。

    挑不出一点毛病。

    一转脸看到邬南星红着的眼圈,安慰的捏了捏弟弟的手腕,再看谢久,就觉得那坐姿那神态,拿腔拿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