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当真喜欢身下这人。

    少年朝气,风姿卓然,像一块刚被雕琢出的暖玉,青涩而不掩光华,温润而不失棱角。

    他吻着对方耳后的皮肤,挑逗绵软的耳垂,又往耳廓里吹气,引得那人低喘几声,敏感得直躲。

    ……阿鸾的耳朵,也这般敏感。

    他身下肏着方认识的少年,心里却无端想起阔别已久的妻子,忽而生了几分多年来极少生出的歉疚。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他掐着少年的下颌与他接吻,游刃有余地引导少年青涩的舌尖,半敛着眸看他神色已有些迷离的双目。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他想,竟也有些像阿鸾。

    这次回去,他会好好陪在妻儿身边,弥补这些年欠下的丈夫与父亲之责。

    他脑海里浮现出是多年前踉跄的小团子,可多年未见,他着实想不起那模糊面貌,心下又多了几分愧疚,想着回去好好教养。他方乾的儿子,自是前途无量。

    在一场性事中分出这么多神思去想不相关的人,方乾也仅止于此了。身下的躯体过于可口,在他回归家庭前的最后一餐,自然是要好好品味。

    至于远在苗疆的另一个女子,他半分也没念起。

    身下的少年被他又肏又摸,尚还透着粉的阳根在他手中已泄了一次。他满意地感受身下被绞紧的快感,将手心白浊尽数抹在对方挺翘的臀上。

    他俯身咬噬少年的肌肤,在雪白的皮肉上落下一个个艳红而淫靡的吻痕与牙印。

    少年的手有些无措地攀在他背上,被他一路自胸口吮上来,咬住精致凸起的喉结,敏感得一把收紧手,在他背上留下几道划痕。

    方乾轻笑一声,把他一只手自自己背上取下,握着小臂吻他掌心,贴着那覆着薄茧的手道:“爽了就挠人,怎么像个小娘子一样。”

    不是剑茧,倒有点像常年握伞,莫不是个蓬莱子弟。

    方乾漫无边际地想,不过这不重要,今夜过后一别两宽,他自然不必向这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解释什么。何况这小辈若知他身份,识趣的亦不敢找上门来。

    “不是……小娘子……唔……”那少年被他顶得溃不成军,话也说不连贯,没了初见时分谈吐得体的样子。方乾极喜欢他的样貌,他向来是不吝于垂青美人,尤其是这少年近乎按着他的审美长的皮肉骨相。

    像阿鸾一样美,却不显阴柔,反倒融了几分锋芒,独有一份男子的风流俊逸。

    他又去吻少年的眉目,吻他鼻梁鼻尖,又与他唇齿交缠,描摹这幅极俊的面孔。

    少年人,总归是慕强的,又向往世外的广阔天地。他略施了些手段,轻易便骗取了他的信任,将那少年骗到了床上,任他采撷。

    至于此前传信于妻子的今日到家……晚到一日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