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应他,颓弯着身子正要开门离开。现在已经入冬了,男人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在温暖的室内不觉得寒冷,在外面会冻伤的。

    沈枳身体比脑子快,挡住了男人的去路:“外面太冷了,你这样出去会生病的。你的衣服还没洗好,再等等吧。”

    门已经打开了,冬天阴冷潮湿空气闯了进来,男人没有说话,皮肤上激起小疙瘩,往后踉跄了一步,看起来虚弱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缘故还是其他,任由被牵着手坐上沙发,桌子上有倒好的热水,还有早餐,连筷子都塞到他的手里。

    “先吃早餐,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这会胃里应该挺难受的。”沈枳的语气里有不合时宜的熟稔,将豆浆推向男人。

    男人勉强喝了两口豆浆不再动,长发遮蔽下的眼睛里混沌疲惫。

    早饭吃得很快,沈枳收拾餐具,看那碗没有再动过的豆浆说:“我就拿走咯。”

    男人昏沉着脑袋握住沈枳的胳膊。沈枳瞪起眼睛,手腕上的触感发烫,不解地看向男人的那张脸,男人脸上能看到的焦点只剩下薄薄的嘴唇,声音沙哑地说:“你想我留下来做什么?”

    男人昨晚只是喝醉了,他不想清醒不代表他完全失去知觉。这人摸了他的几把好一会。男人说,“你想我操你,是吗?。”

    本以为沈枳求之不得,却听到男人直白粗鄙的话后结巴了起来:“什…不不…没……”

    他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

    男人主动贴上沈枳的侧腰滑到后面。压倒性的姿态笼罩住沈枳。

    沈枳一时消化不了这种进展,下一秒,他被被压在了桌子上,吓得他闭起了眼,直到唇上柔软又激烈的触觉,是男人的唇瓣揉过他的,橡皮泥一样的被碾压成各种形状。双腿间卡入了男人的大腿,顶在了一片柔软的位置,刺激得沈枳加紧了腿。

    沈枳挣扎,陌生的亲密混合着熟悉的薄荷味道,那是他的牙膏。

    男人如今像个暴徒,强硬的力量让沈枳无法动弹,明明已经瘦成一把骨头,却还拥有让人畏惧的力量。

    他挣扎的动作似乎激怒了男人,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沈枳完全动不了,只能任男人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上颚被舌尖挑逗,被玩弄了口腔深处的圆珠,沈枳忍不住缩紧了喉头。

    男人舔过沈枳嘴角的晶莹液体:“记得给钱。”

    “停…停下。”沈枳整个人都软了,如果不是男人放在腰后的手托着,他会跪地上的,“你别,先停!”

    “爸爸…”一声稚嫩地呼唤,怯生生的。

    沈枳突然大力推开男人,小跑过去抱起女儿,柔声地说:“旎旎醒啦,要上厕所吗?”

    小姑娘才两岁,正是开始对一切都很好奇的年纪,在爸爸肩上直勾勾地看着瘦瘦高高的陌生人,倒也不害怕。

    “那是叔叔,爸爸的朋友。”在小孩子学说话的年纪,家长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总是缓慢而夸张,“叫叔叔。”

    看女儿半懂不懂地点头,小声叫了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