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年少,乱伦二字横在中间无法逾越。直到他与大哥因复仇有了苟且,方解开心中枷锁。

    “二哥……”肉体结合的刹那,顾衡近乎叹息的唤着对方的名字,垂下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轻柔而又坚定的呢喃道,“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顾衡接下来几日与大嫂二哥浓情蜜意,好不快活,顾明远那边却是愁云惨淡,已近极限。顾明远心情复杂难言,他既气顾衡与他夫人有不伦之情,又惊恐于顾衡已知当年真相,多番权衡利弊,明知各退一步才是最佳止损之策,却因心底隐秘的醋意迟迟不肯低头。他不过纠结了几日,不争气的身子倒是先熬不住了。日日思君水药性太强,他的身子平日里空置一日都极为难熬,何况是这好几日的磋磨,性瘾犯时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一日入夜后,顾衡早早就寝,沉璧放下床帐,轻手轻脚的走出内室。沉璧刚刚关上房门,内室的窗户便被人悄悄推开一道缝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爬进屋里,臃肿的身形略有些笨重。

    顾衡听到声响并没有转身,背对着外侧继续装睡,一点想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来人掀开床帐,放肆的爬到床上,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轻柔的唤道:“六弟……”

    顾衡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醒着。”见顾衡不肯睁眼,顾明远将手伸进他的亵衣里面,骚扰着他的胸膛,“大哥知道错了,你理理我……”

    告饶的声音在他耳畔喋喋不休,垂落的发丝暧昧的磨蹭着他的脸颊,骚扰的手指更是在他的胸膛上乱摸,顾衡被扰的没法睡觉,只好无奈的睁开眼。

    顾明远发髻未束,发丝尚带着氤氲的水汽,明显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就跑了出来。顾衡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外袍下竟然什么都没穿,束腹带也没有系,就这样胆大包大的跑过来了。顾明远一向害怕两人的不伦关系暴露,在军营里从来都穿戴整齐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察觉出一点不对,今日竟如此反常。

    顾衡皱眉斥道:“你疯了,被人看见你就完了!”

    顾明远扯下腰带,跨坐在少年身上。他确实是快要发疯了,一想到顾衡以后再也不与他在一起,他就恐惧的发疯。他的身体已经离不顾衡的抚慰,心也舍不得与他恩断义绝,反目成仇。

    顾明远用手撑着身子半趴在他身上,柔顺的青丝从头上垂落,铺在顾衡身上,充满了诱惑。外袍从肩头缓缓滑落,露出胸膛上层层叠叠的青紫吻痕。两人日日燕好,这些痕迹一次次叠加,难以消去,将本来强壮厚实的胸膛弄的情色不堪。

    顾衡的视线正对着两颗迎风挺立的风骚乳头,两颗肉珠被玩的又红又肿,虽然只有一点点大,但色泽艳丽、乳晕风骚,明显是被玩过无数遍,右侧的乳头上甚至还带着一个浅浅的牙印。

    顾衡忍住想要上去捏一捏的欲望,视线下移,落在浑圆的肚皮上。顾明远没有系束腹带,肚子圆滚滚的顶在他的小腹上,肚皮不时还会颤动两下。这一胎活泼得很,一天到晚在里面挪动,顾明远为此烦恼不已。

    他撑着身体,俯身贴近少年的脸庞,在适当的距离停住。顾明远心中惴惴,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这才大着胆子道:“六弟,是大哥错了,大哥当年一时鬼迷心窍……”

    顾衡打断他的话:“你并没有对不住我,你对不住的是二哥!”

    顾明远面色惨白,这分明就是一个死结,顾淮轩的凄惨由他一手缔造,他毁了那个人一生,无论现在怎么做都不可能弥补。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顾衡心里,顾衡隐忍多年,今日一气之下将事情挑明,怨气喷薄而出,恐怕难以善了。

    顾明远情急,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哀声求道:“六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大哥这一次,大哥已经知道错了,再不会做那种事!”

    肚子里的胎儿似乎是听到了两位父亲在争吵,不安的踹了一下肚皮,刚好在顾衡的手心下凸起一小块。顾衡的心瞬间软了起来,冰冷的面色隐隐有些缓和。他与顾明远之间恩恩怨怨很难理清,顾明远前世致他于死地,今生为了报复,他睡了顾明远的老婆,又强行将他改造成泄欲生子的机器,逼着他给自己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他们是血缘至亲,夜里几度缠绵,又共同拥有两个孩子,爱恨在他心里纠缠不清,化为难以割舍的欲望。顾衡垂下眼帘,敛去眼中复杂的幽光。很多事分不清是非对错,论不清爱恨得失,不如放下,给自己也给别人喘息的机会。

    顾衡安静的摸着他的肚皮,感受着掌下生命的律动。命运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前世他何曾想到他会和大哥生下两个子女。如果那时候有人这么告诉他,他一定会暴揍那个人一顿。想到这里,他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清浅的抿了抿唇。

    顾明远不安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消气,他又没有想出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挺着肚子让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