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才来一会儿,有点不情愿走。“白大人那么忙还要过来找你商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了?要不说来我也听听,看能不能帮上忙?”

    “恐怕小世子还真帮不上,”白谪开口,缓缓道,“事关宁老夫人……”

    一提宁老夫人,萧铭立刻没了兴趣,干脆的告了辞。宁流溯让下人领他离开,他却不愿意跟着下人从正门出,他怕出到一半碰见宁老夫人,被她发现自己又翻墙进来,又要叫她觉得自己没规没矩了。

    于是让领路的下人走了,自己脚下几个踢踏飞上了屋顶,转眼消失了身影。

    “就知道这小子怕老夫人。”

    “你倒是懂得拿捏他。”宁流溯开了扇子,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亲自过来?将药给下人送过来就可以了。”

    白谪看他一眼,转身去推开了房门,在门边等着宁流溯。后者稍稍一怔,随即抬步走了进去。白谪将门掩上,转身看到宁流溯正看向自己带着的医箱,他走到桌边放下药箱,将其打开,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今日我从宫里拿了芙蓉帐,这是平日专门供给娘娘们的,对于祛瘀活血功效比凝脂膏好很多,放到私处的效果也是极佳。”

    宁流溯跟在旁边看,见他拿了两盒粉白瓷盒,接着又翻出两个长方雕花木盒来。

    “唔……这是从孟太医哪里借来的器具。我前几日刚好听他说,他找城里西门市那家最大的玉器店定制了一套玉势,用来放入那处辅助上药很是方便。”

    想起孟太医一副过来人都口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老夫就说嘛!哪有修身养性修得跟出家和尚似的。你看看,到底是憋不住了吧?

    ”哎呦,也不知是哪家好姑娘,遇上白太医这活了二十五年才开头荤的。真好似,几番枕上联双玉,寸刻闱中当万金。尔我谩言贪此乐,神仙到此……“

    “今日正是取货之时,我便随他去取了回来……”边回忆着孟太医的调侃,白谪边向宁流溯解释着,只是越说到后面,他越发不自在。

    抬头去看宁流溯,见他握着扇子,神情有些惊讶。俩人视线对上,刹那间双双都老脸一红,又双双将视线移开。

    宁流溯“唰”地抖开扇子,掩住下半张脸。“这……应该就不必了吧,本王觉得今天已经好多了,不上药都行……”

    “不行!”白谪立刻剑眉倒竖,“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治伤治一半,老来悔断肠!”

    说着就把其中一个木盒打开,三根粗细长短不一的柱状玉器赫然映入眼帘。

    最小的大概食指细,长约四五寸,最粗的三指粗,足有一尺长。那些玉柱一头完全以男子阳具的形状雕刻,另一头以雕出两颗鸽蛋大小的玉珠收尾,最粗的那条中间柱身部位还有着起伏不定乱藤一样的立体花纹,一看便知是在模拟阴筋勃起时的经脉。

    宁流溯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些,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带他逛花楼,就有要拿此类物具去戏弄那些姑娘的。只是宁流溯不爱玩这些把戏,也看不得美人受折磨,便阻止了下来。

    “王爷莫要担心,这东西在床上可是好玩物,她们喜欢还来不及呢……“那个宁流溯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富家子朝他做出暧昧神色。

    宁流溯不想再理他,去给那光着身子跪在床上低头颤抖的美人披上衣服,直接将人抱回了王府。众人只当他看上了佳人,要带回去独享。

    却不知那女子入了府之后,发现王爷更多的是常与他们饮酒作乐、嬉闹玩耍,一派纣王昏庸的做派。常常是王爷要么玩够了就离去,要么就醉得人事不省,她们是想伺候都无从下手。而且院中的美人日益增多,往往一年半载都轮不到自己与他温存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