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勤劳,还是个兼职的活儿。”唐煅开了个玩笑。把孙卯还给开脸红了。

    “你想好了?你要是来我这儿帮忙,钱肯定是不会有那么多了,我只能保证你的日常开销。”唐煅忽然正色问孙卯。在他眼里,孙卯是个贪财的。

    不贪财这么个不残不病的大男人,就算是没学历没技术,干个苦力也比这强。不贪财也不会一天赶好几场,哪儿能闻到钱味儿去哪做。

    “想好了想好了。”像是怕唐煅反悔,孙卯忙不迭地解释。“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能挣到,看运气,而且,跟着你也并不是图钱,光荣……”

    唐煅拍了怕孙卯的肩膀,他觉得这人还不是利欲熏心到不可救药,说不定等任务成功了能再教育教育他给他找个正经工作。

    唐煅一拍孙卯的肩膀孙卯鼻子就一酸。这种动作,代表理解支持和友好。那些嫖客的摸、捏,无论在哪个敏感部位都不能让孙卯在精神上亢奋,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心潮澎湃。

    外间,春姐招呼完又离开了,继续到店外去揽客。

    “行了你忙活你的吧,我完事儿来找你。”唐煅说着在口袋里摸自己的钱包。“钱给你还是给门口那个?”

    “不必不必……”孙卯拼命摇手。别说唐煅啥都没干了,就算是真干了他也不会收唐煅的钱的。

    “耽误你的时间了,必须给。我就放你这儿了。”他说着掏出三百压在床头柜的小红灯下面。“

    审过的卖淫人员多了,一般这种场所怎么收费唐煅心里是清楚的。

    “用不了这么多……“

    这种简陋的小地方都是给农民工或者无业游民服务的,一个小时也就五十块钱,包一夜才二三百。

    孙卯想去床头把钱还给唐煅,被唐煅摁住了。

    “还有你裙子。“他说。

    那皮裙路边摊儿买的,讲完价四十出头,总共没几尺布料,还都是廉价的人造革,做工也经不起细琢磨,几次坐下的时候都被扯开了线,还是春姐替他缝上的。

    但唐煅好像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孙卯便也不敢多说,生怕惹他不耐烦。

    唐煅低头找自己的衬衫。

    刚才春姐进来得急,唐煅随手扯下来就扔了。屋子里暗,衬衫的颜色又和床单被罩很接近,他在床上到处翻腾。

    “这个是不是?“孙卯弯腰从床下捡起来。

    “哦对。“唐煅要去伸手接。

    孙卯觉得地上脏有灰尘,就帮他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