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身解毒【H】

    轻微的吮吸声在室内响起。

    楚苇生跪坐在水中,倚着水面上凸起的石床。太微造化阵的亮光明明灭灭,仿佛他的心跳,安静又温柔。太久了,上次这么亲密无间的场景恍若隔世,离开金乌台的十年像过了一辈子。

    师尊的手,一如记忆中清癯而有力,指腹有薄茧,每一寸纹路都格外深刻。他用双唇,极尽轻柔,贪婪地丈量手背上鼓起的血管和筋脉,近乎虔诚地闭着双眼,良久,才敢吐出一点舌尖,在那掌心飞快地沾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向手腕吻去。

    他无法对比十年前的师尊和现在的师尊,自己的真神就在眼前。人伦早已被多年的痴念压过,他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触手可及的师尊。

    不去想师尊醒来后会发生什么,能偷得这一夜,他死而无憾。

    头脑如同破烂的旧桶,怎么也装不下眼前的景象,心潮汹涌到极点,反而宁静下来。一股热乎乎的暖意从多出来的器官中吐出,下腹一阵痉挛般的酸楚。

    好奇怪的感觉……好想用什么东西挠一挠,磨一磨,恼人的痒像虫蚁,咬得他不得安宁,水下,饱满的臀部在两只脚上挪来挪去,身边的水面也泛起圈圈涟漪。他依旧闭着眼,双手牵着廷羲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他长长喟叹着,不敢发出其他声音,生怕惊了沉睡不醒的人。那手心温度低于他的胸膛,却让触及的皮肤立刻灼烧起来。乳晕和全身皮肤一样,早已染上粉红,立出石榴籽一样的尖儿,羞答答地滴着水,被主人送到微凉的掌心,压得东倒西歪,又迫不及待地鼓得更胀,期许着更多的抚慰。

    是师尊的手……好舒服……

    楚苇生咬着唇,不得章法地摇摆身体,胸口越磨越痒,腿心越来越热,甚至能感受到新生血管在下面突突跳动,热血隆隆,尚且稚嫩的器官痛苦又期待地搏动着。

    忽然,石床上传来一连串压抑的咳嗽,廷羲君眉头紧蹙,身体紧绷,医修留下的灵气快要见底,阵法也躁动起来,楚苇生连忙直起身,探查对方的情况。

    没时间了。

    从旖旎的遐想中脱身,迟来的羞愧潮水般淹没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太下流了……师尊生死未卜,自己却只顾着做这档子事,只是一只手,竟使他舒服得连下面都翘起来了。

    可正因为是师尊啊……他根本忍不住的……

    手脚并用爬到石床上,才发觉眼下的场景多么不堪入目。廷羲君衣冠齐整,只去了件外衣,身上干干净净,只有被自己玷污过的手,闪着可疑的水光。楚苇生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和胸口的红晕相接,不分你我。汤泉明明只是微热,他却觉得整个泉宫像大蒸笼,根本没法冷静思考。

    明明是亵渎,他却虔诚得像朝圣。

    “师尊,师尊……”

    虽然知道对方一个字都听不到,他依旧执着地喊着,一声接一声,缱绻缠绵地在唇齿间咂摸无数遍,吐出来后全都带着缠绵痴怨的尾音。符文自动在脑海里浮现,楚苇生撑着台面,分开双腿,心一横,跨过对方束得严严实实的腰腹,骑坐在男人身上。

    只撩起层叠衣袍的下摆,解开衬裤,摸索一番,才找到正确的门路。他的掌间缠绕着洁净的衣料,十指却直朝欲望而去。臀下早已坠满湿漉漉的水,不知来自哪里,石台都被他捂得暖洋洋的。

    几道冰凉的液体从颊旁留下,楚苇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哭了,也许是第一次碰到沉睡在密地的性器,也许是把手中逐渐发烫发硬的东西贴向自己的下体,也许是用手和身体笨拙地侍弄那柄堪称凶器的东西。

    他哑着嗓子,重复道:“对不起……师尊,师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