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缺失,进而导致母亲这一角色的消失,从而引起的群体性恋母情节,仿佛是解释这个畸形社会的最好借口,没有之一。而在那一批还曾与女性相处过的,还能暂时扮演父亲角色的正常一代男性逝去后,这个社会中的个体,事实上既缺失了母亲也缺失了父亲。”

    “当然这也符合‘理想人类’计划之初的目的拆解社会、拆解群体、拆解家庭,个体成了最基本的单位,哪怕他的表现就如数千年前的恒河猴实验一般,但在基因指导、思想限制和药物反馈三种手段的压制下,这些个体孤独的反抗并无作用,他们也不具有与其他个体建立关系的可能,自然群体的反抗也无从谈起。”

    “强奸与鸡奸成了传统,甚至连恋童行为也不再违反法律,因为除了数量极其稀少的前人类能有幸拥有十八年的成长期外,像我们这种在实验室中成长的后人类们只有三年时间从一个受精卵发展成为一个成年人。”

    “我被以撒带出实验室后,更能体会到这个社会对女性的那种畸形的渴望。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他们都会将目光投向我,那是好奇的,渴望的眼神。”

    “陈的价格十分的昂贵,除了C的中高层外,其他人类基本没有可能购买这样一个商品来治疗母亲角色缺失多年和繁殖焦虑折磨下产生的各种病症。”

    “而以撒在我身上投射的感情也几乎是出于渴求母爱的目的。他在实验室中长成后,为他提供原初基因的前人类,就这么将他丢在C布满实验室的厂房中。他也爱晃荡到用来生产我们的实验室里。是逃避另一些男性的强奸与鸡奸也好,或是单纯的想要与异性接触也好。他在一日中总会抽出那么一段时间过来抱住泡着我们的生长罐,而那些标准品陈被一个一个买走后,只有我这个残次品,还留在那里,他也最常抱着我的生长罐。”

    “在离开C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作用,直到我出来后开始学习除程序教给我的以外的知识,我才明白,在那时他将我带入的母亲的角色,现在也是。”

    你一边回想着陈的日记,一边看着眼前的四个尸体。你的工虫孩子们在这些人类的腹腔中四处钻,并没能找到什么合适栖身的地方,他们的体积相较于脑虫来说过于庞大,人类的大脑间隙不足以让他们所寄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不同于脑虫的外部骨骼也坚硬了起来,紧接着他们变成了迷你状态版的工虫,孩子们在意识网上向你传输想要进食的请求,你同意了,他便开始撕咬尸体上的皮肉,用口器搅碎尸体的骨头,金属才是你们主要的食物。

    缩小的体积限制了他们的进食,他们并没有吃多少,体积依旧只有弹珠大小,看着根本就不像是你的孩子,而更像是这个星球上本有的物种。

    意识到这,你突然反应了过来。

    怪你被自己的孩子给带偏,下意识的便以为寄生人类才是唯一的复兴种族的手段,而忘了在这个星球上有的是外貌肖似你们的,被称为昆虫的物种。

    你在意识网上吩咐那些留在情报战中的孩子将虫卵丢到尸体上孵化,埃尔这里有数百万倍于人类的昆虫,人类同它们也相处良好,暂时维持这个体型伪装成昆虫潜伏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在你的限制下,这些工虫孩子们限制着自己的能量摄入,暂时维持这个体型,等你搞定一切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疯狂吞噬所能见到的一切,变成你最熟悉的,人类也最恐惧的样子。

    你不需要为这四个人类的死负责,索多玛的后面小黑屋,是那些喜欢玩过激游戏的人们的专属。

    活剖、宰杀、食人。

    每个黑色的房间配备有不同的刑具或杀人工具,你现在这个房间有一个木质的摆锤床,只要拉下拉杆就会有个锤子落下,将人类的某一部分或整个砸成一团肉泥。

    你也是这么处理他们的,那些人类被你带进来后变温顺且安静的接受你的一切安排。被你用小刀划破肚子也好,被你伸手整理那蠕动的肠管也好。被调高的阈值能忍受住极度的痛苦,他们只在皮肤上凝出一层冷汗,作为反应。

    你做这些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也是一直睁大着的,仔细的盯着你,甚至不愿眨眼睛,只可惜他们的生命还是太脆弱了。

    你等着自己的孩子将尸体放在锤床上,拉动那些拉杆。

    你们进来还不到十几分钟,他们便都死掉了。你还是更习惯那些在宇宙中与你作战的星际军战士们,他们有很强烈的求生欲,在被你植入虫卵的时候会使用人类语言对你进行诅咒,被你的孩子吃掉大半脏器也能挣扎的活着,甚至会试图动手挖出皮下包块中的虫卵。

    这强烈的求生欲才让他们的死,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壮烈,也能让你这个他们最终的敌人记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