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田间的大路,众人才彻底放松起来,刚才族人市侩的模样,让魏家人脸上火辣辣的,要不是魏思哲拦着,魏子睿都忍不住要当面嘲讽了。

    众人心情好起来,一路有说有笑,很快水寨就遥遥在望。

    到了停船的地方,魏思哲道:“外面直升机还在等着,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了,有事打电话,联络点一直有人值守。”

    为了隔绝内外,村子周边不设基站,只在几十里外的小山头设了个通信点,可以接收卫星电话,平日里魏雨欣和家里联系,只能通过联络点值守的人转达。

    “我知道,大哥二哥你们保重,还有你们几个小家伙,都要努力修炼哦,有机会去江州的话,我带你们出玩。”

    挥手作别后,四人转身上了船。

    “七叔公,劳烦您了。”

    魏思哲对船头立着的老头抱拳。

    七叔公依旧带着斗笠,摇摇头道:“老头子就是做这个的,什么劳不劳烦的。”

    说完,他对船后石头道:“走吧。”

    上次来时,是七叔公在船尾撑船,这次换成了石头。

    听到命令,石头用竹竿在岸边一撑,小船就顺着若耶溪朝下游漂去。

    归途中,已经没有来时的兴奋,几人站在舱外,眺望着逐渐变小的村落。

    “雨欣呐,今日溪上起了大雾,你们还是进舱吧,免得沾上了露汽。”

    七叔公沉默片刻,主动开口提醒几人。

    “不碍事。”

    魏雨欣听他主动说话,就攀谈起来:“七叔公,您老今年八十有余了吧,听说族里要安排别人替您,怎么不答应呢?”

    七叔公眼神微眯,似在追忆什么。

    “老头子一辈子没什么本事,只是学了点撑船操舟的手艺,替族里迎来送往,只为贴补一些家用罢了。”

    魏雨欣好奇道:“我听大哥说,族中对生活困难的人家会有扶持,按理说您生活不会这么窘迫吧?”

    七叔公稍显沉默,顿了下才说道:“自从儿子战死后,家里就只剩下石头这根独苗,我们爷俩相依为命,靠种几亩薄田和族中补贴过活,平日里再撑船卖把子力气,日子还算凑合。

    只是,石头逐渐长大,我总不能让宝贝孙子日后成个庄稼汉吧,索性就让他拜了村里魏屠子为师,学习一些炼体功夫,正所谓穷文富武,这练武不比平常,用度自然就大了许多,再加上要时常孝敬魏屠子,所以日子就艰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