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需要客套吗?这儿可不是广州宫闱,少来那些虚的。”

    “舅舅教训的是。”

    “你小子治理得不错嘛,我这一路上,到处都能看见说笑的百姓,一点怨言都听不见。到处都是割稻子运稻子的。忙归忙,人手好像还挺充足。”

    “这都是舅舅的功劳,帮侄子挡北边的敌人,还稳着县内治安。”

    “现在你练出来的这些人已经独当一面了,舅舅我这些人马啊,再过不久就可以送回广州去了。到时候我可就赋闲了,你可得给舅舅安排个好地方养老啊,哈哈哈。”

    “城北那个清源山,冬暖夏凉,到时候侄子花他个十几二十万贯的,给舅舅修个大宫殿住。”赵葵哲这话可一点玩笑的语气都没有,是真心实意的。

    要知道,他能在广州宫闱中成长,而不是被扔掉,都是舅舅的军功带来的。葵丘林对他而言,与生父无异。

    “说笑的说笑的,你记着,穷奢极欲要不得啊,有那么多钱,还不如修修路,造造水渠。”

    “侄子记住了。”唯有在舅舅面前,赵葵哲才会一副乖乖的模样。“中秋庆典,舅舅会来参加吗?”

    “不了,我也就是入城来看看你而已。这么久都没见面了。那个绿教的小子很喜欢偷袭,中秋佳节,我要是不在前线,他必定趁虚而入。”

    “那就有劳舅舅了,秋收完毕之后,侄子稍微准备一下,就可以主动出击,夺下惠安。此后舅舅就可以在清源山上悠闲度日了,哦,也不对,要是侄子这儿有什么军务的话,还得请教一下舅舅。”

    “我啊,打了大半辈子,累了。你小子最大的优点就是看人很准,有小墨那个天才在,根本不需要我的。还有那个女千户,气度非凡,必成大器。”

    赵葵哲还想跟舅舅说更多,但葵丘林扭头就告别了。如葵丘林所言,他还得赶回前线呢。不过在那之前,葵丘林想先见一面墨竹,他眼中钦定的侄婿。

    毕竟有些事情,葵丘林没办法对赵葵哲说。

    此时的墨竹,正在城中的兵舍里,跟雷鸣军的各千户,百户们交谈呢。身为指挥使,他必须跟直系下属搞好关系,毕竟他接下来可不会呆在晋江大营,而是守在赵葵哲身边辅政和护卫。

    葵丘林还是声比人先,给墨竹来了个惊喜:

    “小墨,你可是打了个大胜仗啊。我带出来的人,就是厉害,哈哈哈。”

    “葵将军!”葵丘林入城一事,连赵葵哲都不知道,就更别说墨竹了,他也是又惊又喜。“我们这刚刚回城,没准备给您宴席。”

    “跟葵哲呆久了,你可是越来越像他了啊。”葵丘林嘴上打趣道,心里可是满意得很。“你这还没弱冠,就身居指挥使了,放眼神州大地,也找不出几个比你更厉害的呢。我二十好几,将近三十了,才爬到指挥使的位置呢。”

    “葵将军那是有军功,我是...靠主公的...赏识。”墨竹有点羞愧地说道。

    “这有什么害臊的,人脉也是本事的一种。光有军功是没用,我也是靠着姐姐的关系爬上来的。”

    “谢葵将军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