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者,一个不留!”

    亲卫们随即抽出刺剑,与家丁们搏杀起来。而墨竹收剑入鞘,拿出座旁立着的漆木枪,跟鹤露尔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持枪冲下座去,挥舞长枪人挡杀人。

    鹤露尔接过亲卫递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沸水煮过的白纱布和药膏,就地为赵葵哲进行了急救。然后跟亲卫们一起把赵葵哲抬到二楼去,远离乱军。

    子城内的大乱,惊扰了把守子城城楼的两个总旗,他们连忙关闭四个城门,以断绝商会的援军。

    而乱军之中舞枪乱杀的墨竹碰到了一个刺头。一个体型硕大,一身肥膘,手持两把大斧子的披甲壮汉。

    墨竹在酒宴上大败王子的事情,整个粤军都是知道的。所以副将特意为墨竹准备了这个杀人机器。墨竹抄起漆木枪,一击突刺准备了结这个看着就瘆人的大块头。但那两把板斧就像剪刀一样夹住,咔嚓一下就剪断了墨竹的爱枪。

    长枪变成短棍后,墨竹恼羞成怒地击打了大块头几下,但那肥膘却将漆木短棍弹开。大块头讥笑着墨竹,准备用板斧了结墨竹的性命。好在墨竹力气不大,但异常敏捷,几个翻滚避开了板斧的攻击。

    无奈之下,墨竹只得把手放在佩剑上,却又犹豫着不敢拔出。这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刚才突然变得比以前更加邪门,他压根没有想着枭首刺客,但这剑居然控制着他的手臂斩下。

    战斗之中,最忌讳的便是走神,板斧很快就又招呼了过来。眼看墨竹就要命丧黄泉了,可着宝剑又一次控制了墨竹的手,主动抽出自己,迎着那板斧就对斩了过去。

    自然,宝剑剑身随即折断,但那力量却把大块头弹出十步远,让其重重摔在地上。墨竹做出了一个后空翻,翻到一具商会家丁尸体面前,用断剑切开一个口子,然后将其插入伤口中。

    大块头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来,他诧异于一个小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然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正在他眼前发生。只见墨竹把断剑从那伤口中抽出,竟亮出了一把完好无损的宝剑。剑格宝玉上的红光是那样耀眼,那样诡异。

    “你在惧怕什么?小鬼,要不是我出手,你可就死了。就跟那个姓葵的一样,身首异处哦。”墨竹的左半边脸动着,右半边脸却是没有丝毫动向。

    “你是什么人?”墨竹的右半边脸发问起来。

    大块头没有打算让这个邪门的东西继续说话,而是选择冲上前去,一顿乱砍,用暴怒来演示恐惧。墨竹的两半脸继续交谈着,身子挥舞起那诡异的宝剑。剑斧相撞,敲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我可不是人,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一个刚刚出狱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帮我?”

    “姓葵的死了,我需要保住他们一族最后的男丁,仅此而已。”

    突然,剑斧之间击打出最后一次碰撞,两把板斧和四分之三的剑身一并碎成齑粉。墨竹再次后空翻到那家丁尸体前,用同样的手法抽出宝剑。那尸体随即变成一具干尸,而宝剑也再次恢复如初。

    “看清楚,这才是我的正确用法。”说罢,墨竹便击杀了那大块头。

    将领之间的对决胜负已分,而惨遭关门打狗的家丁们也是越打越怕,不少人是直接投降了。赶鸭子上架的他们哪儿是修习了鹤修尔刺剑术的亲卫们的对手呢。更别说名扬泉州,还现场杀死了一个大块头的墨竹了。

    子城内的敌人虽然被肃清,可泉州城此刻,却已经被商会彻底戒严了,子城里的众人,可谓是瓮中之鳖。不过商会虽然人多,但战斗力和攻坚能力是差得可以,别说是城高墙厚的子城了,就连茶楼和鹤氏医馆,他们也是只能围而攻不破。

    洛江南岸,副将率领着粤军沿着道路南下。而正率领七个步军总旗和一个马军总旗驻守城东镇的林宛苓立刻就看出了粤军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