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rvis理解地点点头,转身让Mike也不用去了,他自己能解决一切。“把John送回去吧,这货看上去随时要晕倒了。”Jarvis临走前嘱咐Mike——他正在拿办公桌上的电脑打游戏。

    “我理解你的担心,但真不用。”John试着推脱,但Mike已经穿好了外套,站在窗边的阳光下看着John。John注意到他的耳边夹了一支铅笔,有意思,他想,就像我年轻时爱做的那样。和Mike穿过走廊的时候,他伸出手把那根铅笔拿下来了,在指尖转了一圈后把笔塞进了自己胸前的西装口袋。Mike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他,而John只是说:“你这样容易戳伤别人的。”

    等电梯的时候,John偷偷观察了一下Mike,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是一副纵欲过度的神情。这种神情对于Mike来说是常事,对31岁的他就不一样了。Mike按了停车场的楼层,John有些意外地说:“你开车了?”Mike耸耸肩:“你走了之后我从Devin那买的。在4区没有车简直没法活,就算是EastVilge也一样。”John被逗笑了,感慨地说:“早知道我走的时候把车送给你了。”他在去Swanton的时候把在EastVilge的车卖了,并不是说他很需要那笔钱——他实在支付不起EV高昂的停车费。

    John没有问Mike昨天晚上又和哪个女孩搞在一起了,作为年长的一方,他对于Mike这种人在派对上的行径再了解不过了。所有Mike现在经历的,John在9年前几乎都经历过了,只是,也许有时候Mike比他做的更疯狂,更过火一些,毕竟两人来自于完全不同的家庭背景。相反的,Mike对于30岁,甚至25岁之后的生活都毫无头绪。作为前辈,John有义务给Mike预习一下真正的成年人的生活。在Mike的车拐上荷兰大道的时候,他头也不转地对身边的年轻alpha说:

    “我觉得我昨晚被人强奸了。”

    Mike极快地转头看了John一眼,似乎不明白好友在说些什么。车子拐上里卡大道,John懒洋洋地扫视窗外的街道和绿植,自顾自地,仿佛是在理清思绪一般继续道:

    “不会是Samuel和Frank,因为他俩早搞在一起了。”事实上连孩子都有了。“Devin嘛,well,前两年我们确实差点和一个女孩玩过,差点。当时他很热情,而我拒绝了……”

    红灯亮起,Mike停下车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打断John:“你是认真的。”

    “怎么不是呢。”John说,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又在Mike想要说些什么地时候掐断了他的话头,“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被干了一个晚上的样子。我一动就会有精液从我屁眼里流出来,可我就算路都走不稳,还是得一个人到厕所里给自己清洗——我敢打赌他是个和你一样的年轻人,只有你们才会射那么深,说实话,我觉得现在那些精液还在我肚子里晃荡。”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边上,Mike似乎很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结巴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我是说,既然你有证据。”

    “都是同事,再说,我……应该还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的。说不定他们一查监控,还是我先动的手。毕竟你知道,我喝多了容易断片。”余光看到Mike微微点头后,John继续说下去,语气依旧悠闲地像是在讨论食堂三明治的口味,而不是他令人担忧的性生活,“但无论如何,把前辈搞得路都走不稳,还咬腺体,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嘿,Mike,你能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吗?”

    “找到他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John思考了一下,说:“就教育一下吧,毕竟还是小孩子,不懂事。”他注意到Mike捏着方向盘的手握紧了,手臂上青筋突起,一路延伸到布满纹身的手臂上。当John正第无数次在心中感叹“年轻真好”时,听到Mike似乎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声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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