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文星坐进驾驶室,扭头看见闫北还愣愣地望着病院大门,便对他提醒道:“系好安全带。”

    “不系,老子坐车从来不系安全带。”

    “你真行,哪里的法律允许你坐副驾不系安全带?”

    巩文星眼神怪异地审视他,像看一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年。

    他的脾气很幼稚,身材却有反差,壮硕的个子,委屈地塞进巩文星的小轿车里,竟显得副座特别狭窄。

    “你别管哪里的法,反正法律也管不了我。”闫北没好气地说道。

    闫北没有落魄之前,确实没人管得了他。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巩文星不是他的小弟,不会惯着闫北。

    “系安全带!不然就送你回去住院。”

    “开车。”

    闫北不想再回去,被巩文星直勾勾地瞪着,他只能别扭且生疏地为自己系上安全带。

    巩文星开车驶出去,才对闫北问道:“去哪儿?”

    “不知道,你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闫北漫不经心地说道。

    “都出院了,你不回家?”

    “我没有家,流浪汉一个。”

    “哼,流浪汉?身上会有这么多钱,还挂着黄金贞操带。你哄小孩儿呢,以为我这么好打发?”

    “别问这么多,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我的事情。”

    闫北还是很神秘,因为不想让巩文星掺和到自己那烂泥一般的人生里。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早就没有家了,现在就是一个流浪汉。

    “行,我不管你,随便就随便。”

    巩文星赌气地回话,随即把闫北放在闹市街区。

    车子停稳之后,巩文星对闫北说道:“右手边有地铁,左边有公交站,出租车招手即停,你自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