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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悯悯?”

    “悯悯......”

    ......

    谁?

    谁在唤他?

    “......悯悯”

    楚悯意识勉强回笼,脑袋昏沉的像是浸在水里一般。

    “悯悯,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温柔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这是他的丈夫,方齐的声音。

    楚悯睁开眼睛,窗外早就高升的日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双眼,过于强烈的冲击让大脑一片空白,视线内霎时只剩白光。

    天光早已大亮。

    楚悯闭上眼缓了缓,他意识到昨晚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

    “悯悯,不舒服吗?起来喝口水。”

    方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去接了杯水,看到楚悯紧皱的眉头不由得担忧道。

    楚悯没有说话,他的嗓子干痒难耐,确实需要喝水。

    方齐赶紧上前扶起楚悯坐直身子,将手里的杯子递了出去。

    楚悯此刻脑子疼的要命,仰头喝水时无意对上了丈夫充满心疼的视线,恍惚间又想起了梦里的方齐——对着别人的身体露出那样痴迷的眼神,在看到他出现时却又慌乱,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和悔意。

    年轻的肉体,抱在一起赤身裸体的两个人,他最爱的丈夫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疯狂耸动,丈夫的性器在别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他在梦里看完了整场,甚至都没有错过丈夫在别人的身体里内射时爽到的表情。

    梦里的光怪乱离像是碎掉的琉璃瓦片,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斑驳糜烂的影像,碎片锋利的边角深深扎进楚悯的大脑,疼的他有些喘不上气。

    空荡的肠胃在喝了温水后刺激的抽搐起来,胃里的恶心感涌上咽喉,楚悯推开身侧的方齐弯下身子呕吐起来,只是因为胃里没有东西所以并没有真的吐出些什么。

    方齐显然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了,愣了一下赶忙给楚悯拍背,又接过楚悯手里握的青筋凸起的杯子。

    “悯悯!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