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机?”围观的群众纷纷发问。

    夏明谦撩起壮汉的裤腿说,“这人腿上事先涂了一种药汁,就是一种中药姜黄泡水后的汁,等药水干了之后腿看着毫无异样。这人自己准备的匕首,也事先涂抹了碱晾干。那瘦猴和他们一伙的,他划壮汉前先偷偷吐口水在匕首上,匕首上干碱面遇变成了碱水。碱水遇到姜黄,会变成红色,这红色看着象血,其实根本不是血,壮汉根本就没受伤!”

    “哇,居然不是血吗?这看着真象血啊?跟真的一样!那为啥壮汉的药看着象纸片,一擦就没有血,纸上也看不出红色呢?”有人群里的吃瓜群众问到。

    “因为壮汉的药上也涂了东西,这东西就是明矾的水。明矾这东西,也是药堂里的。这东西遇到姜黄与碱相遇形成的红色,可以把红色在变回去。所以你们看着壮汉的腿完好如初,以为伤痕好了,其实完好如初不是药好,是根本就一点没有受伤。”夏明谦热心的向大家传播知识。

    贺韫在一边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怪不得明谦你拿我的刀划他他要跑,划中了叫的那么大声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比回春堂止血药便宜一半,原来都是假的,一文钱不值的东西。幸好小哥儿你抓住了他,不然我们肯定要上当受骗了啊。”

    “对啊对啊,被骗了可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啊。”

    “哎呀,这小哥可是个大好人啊!还不知道小哥你姓甚名谁啊,感谢都不知道感谢谁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夏明谦想着我怎么回答呢,回答“我叫雷锋”?这不合适吧。

    正想着还是不要报自己名字了,贺韫已经大声说:“这是应天书院的夏明谦夏秀才。”

    “原来是秀才公啊。真真是心善啊,多谢秀才公多谢秀才公。”

    旁边看押壮汉的小厮也听“玄机”听得入迷,冷不防被壮汉一撞摔倒在地,壮汉转身跑了,也不管留下的女子。小厮连忙去追,奈何壮汉跑的比兔子还快,很快就没人影了。

    贺韫看追不上壮汉只得作罢,最后派小厮拿自己名帖把那个女子送去了衙门。

    贺韫说:“本来今天找你,是想着多日未见,约你小酌几杯。没想到小酌完还能遇到这等事。揭穿骗子的伎俩,实数我人生一大快事啊。”

    俩人从鸿运楼出来,贺韫带的车夫赶着马车紧随其后,刚才到这时,因为路挤得水泄不通,车夫就在外面等着。如今人群散开,贺韫先让车夫送夏明谦回了应天书院。自己溜达着回了家。

    贺韫先去贺老夫人处问了安,然后回了自己院子。老妻看到贺韫回来,吩咐丫鬟上茶,自己则服侍着贺韫换了家常衣服,

    “怎么身上有酒味?老爷今天中午和谁饮酒了啊?饮酒则罢,怎么还回来的这般晚。”

    “和小七的同窗,一个叫夏明谦的年轻人。”贺韫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那你怎么没把小七一起带回家来。今上午老夫人还说小七呢。说这孩子跟泼猴是的整天不着家。平日里上学就罢了,轮到休沐也没见到过他人影。”二夫人埋怨贺韫。

    “小七没有一起来,我听夏明谦说他和另一个同窗出去玩去了。”贺韫用盖碗刮了下茶沫子。

    “小七没去?我原当小七在呢,原来就你和夏明谦的年轻人俩人啊。你怎地对他如此青睐有加?”

    “他,”贺韫想说夏明谦和他志趣相投,但一忖度老妻一直想要自己起复,如果知道自己和夏明谦志趣相投,平白惹得老妻对夏明谦不喜不说,还必定对自己唠叨许久。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这孩子志在科举,可堪造就。向我请教问题,我看是个不错的苗子,就多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