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河哼哼着,又断续开口:“这么久不见……还,还这么熟练……有对象了?”

    “没有。”周檐这次答得很快,声音听起来也仍然平稳清醒。

    赵白河做着爱却不专心,从开始到现在,正经的叫床没嚎上两声,反倒是一直找周檐扯些莫名其妙的家常话。和刚才酒席上那种明明生疏却硬要装熟的亲戚之间的尬聊,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可他俩确实也就是那种不太熟的亲戚,寒暄几句炒热气氛,倒算是无可厚非。

    不知是想要赵白河安静点,还是本就应该到下一个环节了,周檐稍微俯身,伸手握住了赵白河的阴茎。

    被把住命脉,赵白河顿时一个激灵,喘了几口粗气。周檐平时就是个闷嘴葫芦,要他在床上多抒发下心声更是绝无可能。但赵白河和周檐做爱还算有点经验和默契,明白表弟什么意思:他要做收尾工作了,让赵白河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射。

    “等等,再让我多爽爽……”

    没搭理赵白河的哀求,周檐一边提速,一边紧握着赵白河的阴茎来回撸动,带着薄茧的指尖时不时在吐水的马眼附近打着圈搓摩两下。

    不能,再继续下去的话马上就要……射——算了,射就射呗。

    赵白河干脆就闭上眼睛专心享受,反正周檐要他射,他一向也是不得不射的。

    赵白河前面也爽,后面也爽,两处爽到一块,很快便被表弟送上了高潮。他扬起脖颈,腰上一紧,积蓄已久的精液一股子邋遢地射在了酒店的被子上。

    搞完一发之后的赵白河全身都软了下去,瘫在床上大口喘息,似乎还吟味着那么一点余韵。然而当周檐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时,他却没体会到那种原本被阻塞的精液从后穴里流出去的感觉。

    “你没射?”赵白河伸手探摸了两把自己的穴口,回过头去看周檐。

    周檐点头,他的阴茎还胀挺地硬着,面上泛着水光,一条一条的青筋鼓缠在柱身上头,紫红狰狞,看起来并不如表弟本人那般平静礼貌。

    “那不行!”本着做爱就是要互惠互利的原则,赵白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边喘边说:“你等我歇,歇会……我们再来一发。”

    周檐一声不吭,下到地上,就要走去卫生间清理。

    “诶?!”赵白河紧忙翻过身来,扯住表弟的衣服:“你什么意思啊?这么赶时间,不会是还约了下家,想节省体力吧?”

    “不是。”周檐有些困惑地拨开赵白河的手:“我等下要——”

    “怎么都不行。”赵白河打断周檐的解释:“我说周檐,我发现你现在对你哥是越来越敷衍了。怎么,上了大学,就开始嫌弃哥哥了是吧?”

    周檐盯了赵白河两秒,又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略带无奈地答了一句“好吧”,便脱掉鞋爬上床,抬起表哥的一条腿,直截了当地又干了进去。

    “等等!我说先等——嘶——”

    赵白河还较为懵懂的年少时期,曾有过那么一次,在自慰结束之后的精神升华阶段,萌生了一个格高意远、发人深思的哲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