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檐这小子,百分之百是生了什么毛病,且吃错药了。

    赵白河搜肠刮肚,死活想不出哪里有做对不起表弟的事,最终斩钉截铁作出如上判决。

    拍了拍周檐的手背,赵白河安慰说:“好好休息,到点了我叫你。”

    “续房。”周檐瓮声瓮气的,于赵白河背后出言。

    “什么?”

    “续房。”周檐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又补充一句:“不准去打麻将。”

    “啊?”赵白河骇怪的声音更高了:“但是,但是我每次和你搞完,手气都特别好呢……”

    周檐闻言睁眼,手下陡然发力,对着赵白河本就已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腰间一阵狠掐,强令说:“不准!”

    “哎哟!痛,好,好,不去了不去了!放手檐檐!痛痛痛!”

    赵白河腰都要被拧断了,疼得死去活来连声讨饶。周檐点到为止,见表哥松嘴便停了动作,重新抱牢赵白河,不过两分钟就没了动静,安恬的呼吸规律地在赵白河背上起伏,是真睡着过去了。

    有点纳闷,又有点好奇,赵白河一时特别想要转身过去看看表弟的睡脸。可身子刚翻过一点角度,周檐原本搂抱在他身上的一条手臂就被不小心抖了下去。

    以为是吵醒了这个今天尤其没有逻辑不讲道理的表弟,赵白河一阵慌神,等了一阵发现周檐没接着有反应,才知道是虚惊。

    房间里幽静沉凝,赵白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觉得身上绵软,眼皮子发沉。他伸手按灭了灯,轻悄悄地又将周檐的手臂拾起来搭在自己身上,随后便在表弟无意识的亲昵环抱中,也一同塌心地酣眠了过去。

    ——

    周檐睡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光,身前也没有人。

    “哥?”他伸手在被窝里寻索一阵,坐起身来就要下床,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哥!”

    “叫这么大声干嘛?要吃奶啊?”赵白河的声音从黢黑的角落里传来,头顶的灯也冷不丁随着亮了。

    揉了揉被灯光刺闪到的双眼,周檐望向表哥。赵白河此时正倚在沙发上,举着静音的手机玩消消乐,他对着面前小茶几上的几个塑料盒扬了扬下巴:“赶紧收拾下,过来吃奶,啊呸,来吃饭了。”

    赵白河也没醒多久,起床之后他随便穿了两件衣服,趿着拖鞋扶着腰,一溜歪斜地去到前台,按照表弟的吩咐续了房。再就是给白夏莲打了个电话谎称临时要出差,申请夜不归宿。然后去街上找到家小饭馆,打包了几样小菜和两份炒饭回来。

    周檐洗了把脸,披了件衬衫到身上,挤坐到赵白河身旁。

    “肯定没你哥手艺好,凑合凑合吧。”递了盒饭给周檐,赵白河便掰开双筷子,开始吃自己的那份。

    尝了两口手中那份色泽寡淡、口味也寡淡的莴笋炒饭,周檐皱了皱眉,他盯了一阵赵白河手里的饭:“我想尝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