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川的质问,方绪不知该作何回应。

    “最爱的人”这种回答方绪是万万说不出口,他向来嘴甜,蜜语甜言随意往外抛,却不想在这种时候如此敷衍应付白川。

    他搂过情绪略微不稳的男人,轻轻拍着他光裸的后背安抚,白川赌气一动不动,脊梁挺地笔直,像一棵倔强的树。

    方绪拿起床上厚软的干净毯子把白川裹进去,找个由头留白川一人冷静:

    “我去给你拿衣服。”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白川一粒一粒扣上扣子,甚至袖扣也扣上,遮盖手腕上的铐印。

    穿上裤子,脚从宽大裤腿伸出来,更显得他脚腕细瘦,脚踝有突出来的骨头和刚刚被勒出的印子,红得突兀,让方绪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他果然从心照做,单膝跪下,大手托住白川相对圆润的脚后跟,低头吻上那条红弧。

    白川被吓得急忙缩回脚,低头看到方绪一脸着迷看着自己。

    学了四年表演,演了快十年戏,白川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又不禁觉得作为自己的同校师弟,方绪在专业课上极具天赋。

    才让他时常有种方绪在爱着他的错觉。

    荒谬念头似微弱火苗,仅一眨眼的功夫,都不用白川主动吹熄,便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