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好久不见,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你个死鬼,一走就是半年多,还知道你陶姨呢?”

    “陶姨这话说的可就太让人伤心了不是?要不是为了陶姨,我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图的是个什么?”

    “就是,咱们老大可是天天都将陶姨挂在嘴边呢!”

    “可不是嘛!做梦念的都是陶姨你的名字!”

    “一边儿呆着去!老娘才不相信你们的鬼话呢!”

    ······

    迷迷糊糊间,北冥勰只觉浑身发软,软的像是一根熟的不能再熟的面条,连睁个眼的力气都没了。男女说话声虽隔了一段距离,却依旧清晰入耳。

    鼻息间,有马粪的味道,腥臭的味道,最为浓烈的是女子所用的胭脂味道,而他现在应该是在一架密闭的马车上。

    北冥勰心中咯噔一声,暗觉不妙。

    “陶姨我可告诉你,咱们这次可是弄了一个了不得的货色,包你这芙蓉帐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日进斗金,不是问题。”

    “怎么说?这一次的比上一次的还好?”陶姨似是有些兴奋,说话的声音明显都拔高了几分。

    “那是必须的!这一次的这个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妖精。”说话间,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北冥勰差点儿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跟他比,骨尤其实才是那个衰到家的吧!

    才出来,竟然就被人给卖了。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而最狗血的‘艺术’果然是生活中最狗血的那一个。

    咔嚓一声,北冥勰只觉浑身一震,有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在同我开玩笑的吧?这么丑的女人,就连我们芙蓉帐暖看门的小厮都不会要,你竟送来给我?”那陶姨冷了声音道。

    北冥勰了然,想来,应该是在出妖界之前,骨尤在脸上动过什么手脚了。

    “哗!”的一声,有水兜头泼了过来,北冥勰只觉浑身一凉,一股青涩的药香充斥了整个鼻腔。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开始慢慢剥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