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东西落地后,就再没了动静。

    顾蓁轻轻推门,这门吱呀吱呀的,错开一条缝,里面用门栓栓住了。

    这难不倒她,在院子里找根柴火一挑就好。

    顾蓁进屋后,借着月光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又点上煤油灯。

    小小的屋子,一张桌子一张破烂的木头床就摆满了。

    收拾得倒是干净,就是未免太过可怜。

    容沛摔倒在地上,抱着自己浑身打颤,顾蓁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怎么了这是?好家伙,这么烫!你发烧啦!”

    顾蓁心里一急,想把人抱到床上去,可忽略了自己现在也是个八十斤的瘦猴儿,费了大劲也没挪动人家。

    容沛咳嗽几声,抓住她,艰难地开口:“没事,我自己来,麻烦你扶我一下。”

    他就是刚刚猛起身有点晕,现在好多了。

    顾蓁扶着他躺下,这一摸对方手腕,天呐也太细了,瘦骨嶙峋的。

    床上的褥子硬得硌人,被子也不保暖,容沛身上还穿着肥肥大大的棉袄,这能暖和了才怪。

    “把衣服脱了!穿着棉袄盖被子不会更暖和,只会更冷!”

    顾蓁庆幸自己带了被子来。

    容沛冷得牙齿打架,他有点难堪,棉袄里只有一件单衣,打着补丁,更显得人瘦弱单薄。

    他闻到新被子上有一股雪花膏的味道。

    令人无比安心。

    顾蓁给他盖得严严实实,打算倒点热水,好家伙,壶里是空的,只好又先去烧热水。

    忙活完发现容沛脸红的吓人。

    “我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你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