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捏着那瓷瓶,面上满是苦涩。

    “起初三日服一粒,现在一日服三粒……都压制不住了……”

    “毅郎,你到底怎么了?”

    “顽疾,药石难医……当时太医便断言,只有一年时日,如今……还剩不到一个月了……”

    只是几个简单的字,连在一起,怎么就如同千斤重!压的崔宜人四肢无力,喘不过气来……

    难怪……难怪近日来他很少留宿凤仪宫,难怪他的身体日渐消瘦!起初自己还以为是近日烦事所扰……

    “我怎么就那么大意,我怎么就一点没发觉呢……”

    此时的崔皇后,不知道该怪天道的不公,还是该恨云贵妃的野心……

    漆黑的夜,周瑞阳驾着一匹千里马,朝着京都城飞驰而去!

    带着对周毅的怨怼,和对江落落的担忧,此刻的她更是没有心思细想,为何国安寺内会有这么一匹良驹!

    京郊的院落内,沈遇守在房门口,急的团团转!

    江落落啊江落落!你可不能有事啊!

    当初,自己可是在周禹冥面前夸下海口的!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房内除了江落落痛苦声音,和产婆的打气声,再无别的……

    这时,十五突然开门跑出来!

    “沈大夫!产婆说……”

    “说什么??”

    十五带着哭腔道:“产婆说,王妃不开骨缝,孩子下不来啊……怎么办沈大夫?”

    听到这话,沈遇眉头紧锁,面上满是纠结!

    江落落可是周禹冥的女人!她生孩子自己进去,周禹冥回来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

    可眼下人命关天,外面周承业的人又穷追不舍……

    蓦的,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死就死吧!